曹敏眼睛裡滑下淚水,腦袋疼的無法言語,她抱著頭直接從玻璃樽上滑坐下來,為什麼要想起來,為什麼忘卻不掉。

“不要躲……”那時候的他,聲音低沉而磁性,隨著他濃郁的呼吸,帶著命令式的霸道,帶著幾乎絕望的哀求,傳遞到曹敏的嘴裡,“我只是想親一下你。”

到現在都記得,到現在都還清楚的繼續的記得他口中淡淡的菸草味……

唐若看著流淚滿面蹲坐在玻璃下的曹敏,走過去,蹲身擦掉她面上的眼淚,輕輕說:“過去了……”

曹敏抬眼看她,看她眼淚順著白色面頰而下,抿著嘴說:“只是一個故事而已啊,你,你為什麼哭呢?”

唐若扯開嘴角笑起來,眼淚卻滴到地上:“是啊,只是一個故事啊,我為什麼哭呢。”

一個關於你的故事啊,你又為什麼哭呢?!

情是何物?

無計可消除,只待成追憶。

曹敏沒有讓唐若多待,也沒有告訴她儲存著梁賦生的屍體是幹什麼,只是講完故事之後,就說了句“讓你見笑了。”然後站起來,仔細擦乾淨臉,送了她出門。

站在門口告別。

唐若轉身要走的時候,曹敏看她半響,最後輕聲的說:“唐若,我的實驗室過些天要搬走,還有,你不要再來我的實驗室了,若下次再邀請你,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像今天一樣,再從這個門完好無損的出去。”

她的聲音很輕,寧靜的夜晚,這聲音猶如耳邊嗡嗡的蚊聲。

唐若心中一顫,轉首再看,那實驗室的門已經被曹敏關上了。

門外,白七早已經等在不遠處,他倚在長椅上,正在抽菸,煙霧隨著他的口中吐出來,嫋嫋而上。

自重生以來,自認識唐若以後,他就沒抽過煙。

顯然他對唐若進實驗室的事情,依舊放心不下,卻沒有阻止掉她的交友。

看見唐若出來,他猛然放下心頭的大石,扔掉手中的煙,快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打量:“哭了?”

唐若回握他的手“嗯”了一聲:“只是聽了個感人心扉的故事而已。”抬首看他,“你不需要這麼擔心。”

白七拉著她的手收攏:“別人的故事話就不要帶入自己的感情了,總歸是別人的。”

“好。”唐若應聲,“大概以後都不會聽到了。”

曹博士坦蕩之人,就算真的對她有懷疑,依舊坦然的告訴她,讓她下次不要再進她的實驗室。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被拉的長長的,風過,潤物細無聲。

那邊曹敏走回地下室,一個人從內門裡推著輪椅走出來。

“可是你認識的唐若?”曹敏已經平靜下來,她走過去重新覆蓋上那塊黑布。

輪椅上的人正正是白七來來回回尋找無果的範雲江,也是唐若前主的發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