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看著在場人的反應,開口問道:“襄陽郡主此番回來就是為了出嫁,不知國公爺可有沒有什麼人選?”

趙白臻不敢在李弘的面前說話,她緊緊拉著李檸溪的衣袖。

李檸溪知道趙白臻對李修竹的不喜,她趕忙上前道:“臻臻是個臉皮薄的姑娘家,父皇怎麼能這麼直接問,不過方才她同我說,外祖父有意親上加親,把她嫁給皇兄呢。”

李修竹的臉色驟變,他知道如果國公府真得如此決定,那李九安就得了一大助力,對自己可不是什麼好事。

李檸溪看著話頭已經從年如初的身上轉開了,如果李弘看在杜藍衣的面子上什麼也不提,那年如初可就沒事了。

“父皇,且不論國公府的意思到底如何,如今宮裡頭出了這樣的醜聞,只怕國公府也就不願意把臻臻嫁到皇家了,就連兒臣跟大皇姐的婚事恐怕也會受到影響。”李檸溪非要把年如初逼上絕路才行,她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觀念,可年如初偏偏把火往她跟李九安的身上引,她怎麼會放過年如初。

“更何況,她紅口白牙的汙衊兒臣跟皇兄,置皇家的顏面於何地?”

杜藍衣從來沒有想過,李檸溪竟然會有這麼清晰的思路,看起來一直小看了她。

“福兒說的是,如初丟了臉,臣妾也不能饒了她,皇上不如把她交給臣妾處置,臣妾一定不會徇私。”

李檸溪知道杜藍衣現在是一定要保下年如初的,如果能夠讓年如初順利的嫁給三皇子,那最後得利的還是杜藍衣。

就在李檸溪考慮如何讓李弘處置的時候,薛雲煙就在這時候出現。

她直接跪在李弘的面前,哭道:“皇上可得為臣妾做主。”

李弘皺緊了眉頭,他從來沒有想過後宮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事情:“愛妃慢慢說。”

“年姑娘屢次跟臣妾提起想要嫁給修竹,臣妾想尊重修竹的意願,遲遲沒有答應,沒想到年姑娘時常潛入臣妾的寢宮,想把臣妾毒死,好在臣妾命大,只是丟了孩子,要不然臣妾現在只怕香消玉殞了。”

薛家的勢力如今正蒸蒸日上,薛雲煙也正得李弘的寵愛,李檸溪知道這一場薛雲煙的勝算會更多一些。

“父皇,兒臣之前看見……看見……”李檸溪吞吞吐吐,還撇了年如初一眼。

“說!”李弘大怒,李檸溪一直沒有說出實證證明年如初跟李修竹的苟且,如今吞吞吐吐說不出口,很明顯就是有關。

“薛貴妃小產的時候,兒臣親眼看見年姑娘在薛貴妃的寢宮與三皇兄行苟且之事,兒臣想,如果年姑娘是跟著皇后娘娘去的,那該一直跟著皇后娘娘才對,怎麼會中途跑了呢?”李檸溪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杜藍衣立馬警惕了起來,如果如果再繼續護著年如初,恐怕連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年如初!本宮對你不薄,你卻如此回報我,本宮不能再留你了。”杜藍衣對著李弘說道,“還請皇上發落年如初,以正宮規和年家的家規。”

李檸溪沒想到杜藍衣竟然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起來薛雲煙的如意算盤給打錯了,不過如果年如初嫁給三皇子,杜藍衣也算是有了勢力。

“好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修竹,你犯下的錯,你如何決斷?”李弘把選擇權交給了李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