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楓沒有任何的解釋,畢竟剛才的事情是他做得太過分了些。

半晌,他磕了兩個響頭,額頭上都滲出了絲絲的血跡:“是草民一時魯莽,昏了頭,請皇上責罰。”

聽見蕭瑜楓請罪,李弘的心裡更加生氣,既然請罪那就說明坐實了他的罪名,換句話說,他的確是對李檸溪不敬。

李檸溪本來也等著聽聽蕭瑜楓的辯解,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失態的蕭瑜楓,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直接認下了罪名。

這樣的操作屬實讓李檸溪看不清。

“父皇……”就在李弘決定對蕭瑜楓定罪的時候,李檸溪開口替他辯解,“父皇,今日的事情並不是蕭公子的錯。”

“福兒這是何意?”聽見李檸溪替蕭瑜楓說話,李弘反而有些不明白李檸溪的意思。

李檸溪輕聲笑了笑,把桌子上的書信遞給了李弘:“蕭公子說自己是戴罪之身,不敢輕易向父皇進言,可他手裡頭握著一些朝臣貪汙的證據,便想讓兒臣代為呈給父皇。”

李弘雖然對她的話表示懷疑,可李檸溪畢竟是他最信任的公主,他挑了挑眉,繼續問道:“那方才又是怎麼回事?”

李檸溪偷偷瞪了蕭瑜楓一眼,還是替他瞞了下來:“這樁事情是兒臣的過失,蕭公子帶了些糕點來,兒臣失手打翻了,蕭公子心痛如斯,便想要兒臣給個說法。”

看李弘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妥,李檸溪不想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爭端,趕忙說道:“蕭公子方才不是說還有什麼事兒?東西我已經呈給父皇了,蕭公子就放心去忙自己手頭上的事兒吧。”

看著李檸溪這般替蕭瑜楓遮掩,李弘重重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叫蕭瑜楓退了下去。

李弘輕輕拍了拍李檸溪的肩膀,一臉的愁容。

“福兒,想來你也聽說了,國師看天象,說江山社稷會有大難,唯有讓你成婚才能化解這個劫難,父皇想問一問,你可有心上人沒有?”

李檸溪本來以為李弘不會來找自己談這件事情,可既然現在找上了門,她自然躲不過去了,笑道。

“父皇怎麼信這樣的話,您可是英明神武的君王,要是您都不能化解江山社稷的為難,兒臣就更不能做到了,我看分明是有人嫉恨兒臣得您寵愛,非得把兒臣打發出去才行。”

李弘自然也考慮過李檸溪的話,可畢竟事關江山社稷,他不想冒險。

而且,李檸溪分明就是避重就輕,反倒更讓他好奇,李檸溪心裡頭到底有沒有心上人。

“不管有沒有跟江山社稷有關係,你現在也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你要是有心上人,就直接告訴父皇,父皇一定給你賜婚。”

元夜的面容在李檸溪的腦海裡頭的浮現,如果他不是未來的佛子,李檸溪一定會求李弘賜婚,而且,現在元夜對她的態度她也有些捉摸不透,現在就算是告訴了李弘,這件事情也是不可能成的。

想到這裡,李檸溪緊緊抱住李弘的胳膊,像個小孩兒似的撒嬌。

“父皇這麼逼問,分明就是想把兒臣嫁出去,兒臣沒有心上人,也不想著急成婚,兒臣還想在父皇身邊多待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