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打不打啊?”

“……”

對面,開膛手的臉色一白,低聲道:“姑娘,本來我從不打女人。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對不住了!”

說完,開膛手將右手,如同拉足了滿弓,向我揮過來。

洪拳剛猛。開膛手雖乾瘦,拳頭卻如砂鍋般大小。

當然,說砂鍋般大小,還是太誇張了些。

但是,生物學家拉馬克說,用進廢退。

他的拳頭,不成比例的巨大。說明這廝,平時果然是個經常揮拳頭的。

這砂鍋大的拳頭,還沒有揮到,我就已經聽到了呼呼的拳風。

這種聲音,就像是,大雨前的低氣壓,又悶又煩躁。

這種又悶又煩躁的感覺,我是體驗過的。

一種令我傷心的體驗。

伴隨疼痛感的體驗。

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與閨蜜章琴爭強一塊巧克力。

結果,章琴的哥哥,用一個巴掌,結束了我和章琴的糾紛。

那個巴掌,是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臉火辣辣地痛。

耳朵嗡嗡作響。

我感到又悶又煩躁。

還很傷心。

為啥我就沒個,危難時刻,拔刀相助的哥哥呢?

只有個沒啥鳥用的弟弟。

太讓人傷心了。

於是,我哇哇大哭。

為了安撫我,章琴最終把巧克力讓給了我。

但是那陣又悶又煩躁的風聲,是深深刻在我的記憶裡了,成為了我的童年陰影。

連巧克力也安撫不了。

所以,我對這種風聲,是極為排斥的。

極為痛恨的。

我眉頭一皺,面色一冷,一個轉身,拔腿就跑。

雖然我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其實,我是身懷絕技的。

那就是,逃跑。

在轉學之前,我在韶華,已經保持了五年的一百米,額,第三名。

我能如同一支利箭,嗖地一聲,就無影無蹤。

果然,開膛手的一拳,雖剛勁,卻遠遠跟不上我的速度。

他一拳擊出,我早已經繞場半圈了。

開膛手見我逃跑,有點發呆。

他回過神來,撒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