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挨個打,也能將自己感動如斯。

但是,這個耳刮子,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這五隻紙老虎,也忒墨跡了!

我等得好生不耐煩。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的等著耳刮子落下來的臉,突然有些涼颼颼的。

彷彿,一陣清風吹過。

本來清風這個東西,也無甚稀奇。

但稀奇的是,這陣清風中,還夾雜著低語。

這陣低語,極其簡練:“有膽選捱打,沒膽睜眼?”

這陣低語,似乎很是耳熟。

於是我,猛地一睜眼。

只見一張戲謔的臉,湊在我面前,似笑非笑。

惡犬!

竟然是林寒!

不知為何,見到在這個學校裡,我為數不多的故人,我卻很不高興。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將自己軟弱和醜態,暴露人前。

“林寒!”我大喝一聲:“關你何事?”

林寒一愣,似笑非笑的笑容,也嗖的一聲不見了。

他將戲謔的臉,從我面前挪開,直起身來。

之所以是直起身,是因為他極高的身量,跟我說話,是件頗費腰的事情。

林寒也沒有興趣看我了。

他轉過頭,將圍著我的五虎將,一一掃了一遍。

五虎將,果然也對林寒,頗為恭敬。

五人剛才還扭曲僵硬的臉,堆滿了甜膩的假笑。

“林老大!”齙牙虎湊過來,彷彿給老爸請安的孝順兒子:“您怎麼還沒走啊?”

林寒寒著一張臉,溫吞地道:“關你何事?”

切!

我更生氣了。

一共說不到幾個字,還要抄襲我!

這是語言多麼貧瘠!

詞彙多麼匱乏!

五隻紙老虎,聽到林寒貧瘠的語言,卻彷彿聽到金玉良言。

“您說得是。”齙牙虎似乎是這五人的小頭目。他點著頭,滿臉堆笑:“那我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