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愣住了,這幾天手握重權,已經讓毛驤有些飄飄然,現在突然被李善長這樣一罵,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呵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毛驤不明就裡,一臉陰沉的詢問。

李善長將手中的雞腿扔在桌子上,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我李善長的今日,可就是你毛驤的明日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陛下手中的一條狗罷了。

今日陛下要剷除忤逆他意思的人,但他不能親自動手,所以就只能讓你來了。

等這些忤逆的官員被剷除之後,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啪!”

毛驤一臉憤怒,右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正所謂當局者迷,如今毛驤勢頭正盛,哪裡會想到這裡?只是以為李善長在咒自己。

李善長端起桌子上的酒,放在眼睛下面仔細端詳,始終不敢喝下,“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說這些事也無所謂。

你不要懷疑我說的這些,你的以後,不一定比我好多少。”

“呵呵,我怎麼不覺得!”毛驤強忍著發怒的心,冷聲道。

“那我問你,你處理我時,陛下可曾給過你聖旨?我說的是聖旨,不是口諭!”李善長問道。

毛驤一徵,道:“沒有,只是口諭。”

“這不就得了,陛下在處理我時下了旨意。可讓你調查我時,只是口諭。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你還不明白嗎?”李善長陰陽怪氣,又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呵呵,信口雌黃!”毛驤否認。

“信不信由你,話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如今朝中,最聰明的人就是那個陳松。日後,你必然會死在他的手上。

別懷疑,先是胡惟庸,現在又是我,你覺得你能躲得掉?

哈哈,陳松如今不到二十歲,便妖孽如此,倘若再過些許時日,又當如何?

哈哈,毛驤啊毛驤,你註定比我還慘!”

李善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聲在牢房中不停的傳蕩。

毛驤臉色陰晴不定,冷冰冰的看著李善長。

李善長的這番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插在毛驤的心口上,讓毛驤浮想聯翩。

“陳松,妖孽也,你玩不過他!”李善長還在叫喚。

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在李善長這裡,卻正好相反。

他認為自己是死在了陳鬆手中,現在自己就要死了,拿陳松沒有辦法。

可讓陳松一直這樣逍遙,李善長心裡不爽,所以就鼓動毛驤,想讓毛驤和陳松對立。

“陳松是陛下的愛婿,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是皇室長命百歲的保證。

你不過是一條搖尾乞食的狗罷了,你還能和陳松相比?你是在做夢,你比不過陳松,你永遠都比不過陳松,你早晚會死在陳松的手中……”

毛驤臉色鐵青,他冷冷的看著李善長,數次處在爆發的邊緣,可硬生生的忍住了。

李善長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其中卻多了一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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