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滿是汙垢的地上,戰戰兢兢的聽著宣旨官員的聲音。

“……胡惟庸同黨、謀大逆、刺殺朝廷命官、與地方士紳相互勾結架空地方官……

誅其三族,九族之內,男丁流放遼東,女眷充入教坊司,遇赦不赦,欽此!”

宣旨官員的聲音很冷,冷到李善長不停的打著哆嗦。

等到宣旨官員讀完聖旨之後,李善長抬起頭,戰戰兢兢的看著宣旨官員,哆哆嗦嗦的說道:“陛陛陛下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宣旨官員合上手中的聖旨,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善長,說道:“有,當然有。陛下說,你妄負聖恩,該殺,該死!”

李善長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面如死灰。

李善長在昭獄中原本還幻想著,朱元璋能夠饒恕自己,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李善長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淚。

“韓國公,還不謝主隆恩?”宣旨官員將手中的聖旨高高舉起,一臉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善長。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往日高高在上的李善長高不可攀,可是現在的李善長,只要是個人,都想過來踩一踩。

李善長能有現在的這個結局,怨不得別人,要是李善長能像徐達湯和一樣,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方。

說難聽點,這一切都是李善長自己找死。

......

陳松站在新學學堂的大門前,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臉上卻沒有多少憤怒,更多的是唏噓。

陳松知道,新學學堂雖然被燒燬了,但這都是一時的。就算現在陳松什麼也不管,等朱元璋回過神後,也會對新學學堂進行重建。

“進去看看!”

陳松帶著李三娃以及他的那幾個學生朝著裡面走去。

李知味這些人跟在陳松的身後,臉上滿是心疼以及憤恨。

“這些讀書人,真是可惡。我就想不明白,咱們新學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會被他們這樣對待?”李知味憤恨不平的說道。

陳松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解釋道:“造了什麼孽?咱們新學能造什麼孽?這一切都不過是這些儒家理學學子害怕罷了。”

“害怕?先生,這話如何解釋啊?”孫智淼一臉疑惑。

在孫智淼看來,如今新學不過這幾個人,學堂也就這麼點大,不管是體量還是底蘊,都比不過儒家理學,他們沒有道理害怕啊。

陳松說道:“是啊,別看現在儒家理學勢大,但他們心裡依舊害怕咱們。

至於為什麼,以後你們自然就會明白,現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剛剛走進大門,就看到一個燒的焦黑的柱子橫在面前。

陳松從這根柱子上跨過,往深處走去。

新學學堂受損嚴重,按照陳松的估計,最起碼有百分之五十都被燒燬了。

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新學學堂的修建,有著陳松太多的心血。

在新學學堂裡面轉悠了一圈,陳松走出新學學堂的大門。

只見一隊騎士從大門前飛馳而過,威勢駭人。

不用想,陳松就知道這些騎士是什麼人,除了如今風頭正盛的錦衣衛之外,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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