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童拿著這些證據,放在了朱元璋面前的桌子上。

“陛下,禮部尚書是胡黨確信無疑。根據關押的胡黨餘孽所言,禮部尚書是奸相胡惟庸的頭號心腹,謀反之事,和禮部尚書脫不了干係。”毛驤的聲音很大,就好像這證據是真的一樣。

朱元璋將這沓證據拿起,隨手翻了幾頁,然後說道:“既然證據已經明確,就趕緊處理了。

對了,還有國子監。將國子監祭酒和司業拿下,即刻法辦。”

朱元璋放下手中的那沓證據,輕飄飄的決定了禮部尚書李書正以及國子監祭酒和司業的生死。

國子監祭酒在朱元璋眼裡,就是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員。

聽話,就賞他一塊肉吃,不聽話,殺了便是。

朱元璋殺胡惟庸都乾脆果決,更別說什麼都不是的國子監祭酒了。

洪武朝就是這樣,可能頭一天還好好上朝的官員,第二天就沒了性命。

“臣告退!”毛驤退出了御書房。

在皇宮西邊有一個西安外門大街,這裡距離皇宮不遠,雖然趕不上通濟門大街,但也是勳貴以及朝臣的聚集地,李書正京城的家就在這裡。

午夜,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毛驤帶著手下穿行在街道上。

洪武十四年了,胡惟庸案要開始擴大了,錦衣衛要登上歷史的舞臺了,毛驤手中的權利也開始膨脹了。

衣甲碰撞的聲音層層疊疊,在黑夜中傳出去老遠。

躺在床上的李書正突然驚醒,沒來由的心悸起來。

窗外的月光撒在窗臺上,他的心臟沒來由的極速跳動。

“這是有什麼事發生嗎?為什麼會如此呢!”

李書正坐起,右手捂著心口,一臉愁容。

一旁的妻子醒來,一臉疲倦的問道:“怎麼了?”

這話剛說出口,李書正就聽到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嘭!”

緊接著,有人撞擊房門的聲音響起。

還沒等李書正反應過來,火把出現在窗外,有身披衣甲的大漢朝這邊衝來。

李書正心涼了半截,身子不停的顫抖,他已經猜到了要發生什麼事。

“完了完了,苦讀大半輩子的聖賢書,今日全完了!”

李書正面如死灰,癱在床上。

穿著黑衣的毛驤帶著人衝進臥室,他手中拿著一張所謂的證據,環視一週,大喊道:“李書正謀逆不法事,夥同奸相胡惟庸蓄意謀反!”

火把的光亮硬照在李書正的臉上。

毛驤的話,如九天雷霆,劈的李書正昏死了過去。

婦人的悲呼聲響起,可毛驤哪裡會管這些?

木質枷鎖釦上了李書正的脖子,連同李書正的媳婦也被扣上。

李書正幾乎是被拖著走出家門的。

等李書正的家人全都被帶出來後,大門貼上了封條。

李書正的罪可不僅僅是彈劾汙衊陳松,此前,他還上過奏摺,請求朱元璋早日敲定丞相人選。

只是那時的朱元璋懶得和他計較,再加上他也比較識相,只上過一次奏摺。

可是這次,朱元璋新賬舊賬一起算,李書正躲不過那一刀,至於他的家人,只能充實大明邊疆,為大明邊疆的人口數量做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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