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解縉臉色有些難看,想必他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

陳松說道:“等你兄長好了之後再結算,最近這幾天,就待在這裡吧。我每天會過來給你兄長換藥。”

解縉長出一口氣,臉色舒緩很多。

“行了,我就先走了!”

說著,陳松準備往外面走去。

剛剛走到房門口,解縉的聲音響起,“先生,等等!”

陳松轉過身子,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解縉有些猶豫,遲疑了片刻,說道:“先生,我想問問,您是不是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松江府市舶司提舉、太醫院院判兼大本堂左詹事的那個陳大人?”

“我就是!”陳松點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還真的是,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的人。”解縉一臉驚訝。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陳松問道。

解縉搖搖頭,“沒什麼不對的,我和我兄長來到京城之後,聽到最多的就是您了。

對了先生,我想問一問,您之前和海桑先生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海桑先生就是陳謨,如今的應天府中,陳松和陳謨那件事已經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解縉知道也不足為奇。

“是真的!”陳松點點頭。

“這樣說來,秤砣和木塊真的能同時落地?這怎麼可能?要是這樣說的話,秤砣和鵝毛也能一起落地?可這不可能啊!”解縉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陳松倒是沒有想到解縉的觀察點在這裡。

“怎麼不可能?這些事情不是一拍腦門,光靠想就弄清楚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有些事情,不能人云亦云,要自己去做。

行了,我還有事,就不說了,先走了。”陳松轉過身子,下了樓。

解縉看著陳松離開的背影,一臉的興奮。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我還以為只是同名同姓之人。

他的本事怎麼這麼大,會這麼多的東西。還能將海桑先生氣成那個樣子!”

解縉是讀書人沒錯,可現在的他不過十二三歲,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齡,從小到大讀的書都是四書五經,現在見到不同於四書五經東西,難免多了幾分好奇,多了一些興趣。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話聽起來還真的有幾分道理。”解縉琢磨著陳松的這句話。

陳松下樓後,來到櫃檯前,對著站在櫃檯裡面的周有才說道:“這幾天要時刻注意著,要是有什麼事情,立刻來找我。”

“好!”周有才答應了下來。

陳松走後沒過多久,解綸悠悠的醒來。

“哥,你終於醒了!”解縉一臉興奮,臉上的擔憂消失大半。

解綸道:“是啊,醒來了。”

“哥,陳先生說咱們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等傷好了才能走。”解縉說道。

“這倒沒事,什麼時候走都行。只怕帶出來的銀錢不夠,這一頓折騰,估計沒剩多少錢了。”解綸面露難色。

解縉道:“這事不用擔心,陳先生說,等傷勢徹底好了之後再做結算,這陣子就好好的修養修養吧,不用想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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