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府看來,陳松乃是朝中一等一的潛力股。

“原來如此,知府大人,這樣吧,先交接公務,交接完畢後,我還要去辦事。”陳松說道。

知府笑呵呵的說道:“公事要緊,但不急於這一時,先生一路而來,難免疲倦,在下已經為先生準備好了接風宴,先吃完飯再說。”

陳松有些為難,“朝廷明令禁止公款吃喝……”

“先生不用擔心,只是一些家常便飯,是在下自己掏的錢,不用擔心。”知府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知府盛情難卻,陳松沒有拒絕,同意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松回道。

“嘿嘿!”知府嘿嘿一笑,拉起陳松的胳膊就往衙門中走。

“這人該不會是有求於我吧?不然沒道理如此熱情!”看著知府的背影,陳松暗暗想道。

來到衙門後院,一桌擺滿飯菜的圓桌放在院子中間,知府拉著陳松坐在桌子旁邊。

顯然,知府已經知道今天陳松到達。

飯桌上,知府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從未消失。

“大人可是有事?”陳鬆放下手中的筷子,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知府稍微一愣,然後解釋:“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就是想交先生這個朋友,只是想交先生這個朋友。”

陳松不相信,再次追問,可是得到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這傢伙該不會是在找靠山吧?不然,不可能這樣啊?”

試探了一會兒,陳松摸清了一些。

陳松又接著試探,經過陳松的試探,陳松可以肯定,這傢伙就是想讓自己當靠山。

弄清楚之後,陳松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太醫院院判,根本不值什麼錢,找自己當靠山有什麼用?

話雖如此,可是知府心裡更明鏡似的。

在他看來,胡惟庸的死和陳鬆脫不了干係,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能扳倒當朝丞相且全身而退的人,又怎麼會簡單?

知府叫鄭大勝,名字土,出身也土,不過是一個舉人出身,也幸虧是洪武年間,這才能當上知府。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知府是他這輩子當過最大的官。

鄭大勝不想自己止步於此,想搏一搏,想給自己找個靠山。

可是,隨著胡惟庸的倒臺,朝中局勢詭譎雲湧,一個不好就容易萬劫不復。

思來想去,鄭大勝決定押寶陳松。

“先生,松江府雖然歸直隸管轄,可依舊貧苦……”

鄭大勝開始給陳松詳細的介紹起松江府的情況。

介紹完畢,鄭大勝不停的暗示陳松,探陳松的口風。

對於鄭大勝的暗示,陳松一清二楚,想來想去,決定暫且收下鄭大勝。

如今朝中,陳松可以說是孤身一人,現在又要在松江府這裡設定市舶司,沒有個幫手可不行。

雖然不太清楚鄭大勝的底細,但好過沒有。

先看看鄭大勝再說,如果可堪大用,就徹底收下;如果不行,到時候再想辦法將他踢遠。

“既然如此的話,以後大人要是有什麼事,在下能幫上忙的,肯定會幫。”陳松不動聲色的說道。

鄭大勝一聽這話,喜上眉梢,說著就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衝著陳松敬酒,“先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