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的不錯,辦的不錯。俺一定會重重賞賜你,下去吧,回去好好歇息歇息,好好歇幾天吧!”

御書房中,朱元璋對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官員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御書房中沒有一個人。

這官員三叩九拜之後,退出了御書房。

看著官員的背影,朱元璋臉上滿是殺機。

退出去的官員不是別人,正是塗節。

第二天一大早,朱元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召開早朝,而是將六部尚書以及魏國公他們叫到了御書房中。

“諸位,對於胡惟庸謀反之事,你們怎麼看?”朱元璋坐在上面,一臉冷淡的詢問。

刑部尚書呂宗藝站了出來,他朝著朱元璋行了一禮,道:“陛下,當務之急就是先清查胡惟庸的黨羽,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下。

其中,御史中丞塗節尚未伏法,此人乃是胡惟庸最堅實的黨羽,一日不除,朝中一日不寧。”

朱元璋面露為難,“愛卿說的不錯,可是塗節告發有功,若是沒有塗節的話,還真不一定知道胡惟庸的狼子野心。”

呂宗藝道:“陛下,此罪乃謀逆大罪,就算塗節舉報有功,也消磨不掉他身上的罪孽。

況且,此人乃是胡惟庸的心腹,若是以後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呂宗藝話說了一半,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愛卿說的不錯,那刑部就先著手辦理這件事情吧。”朱元璋一瞬間將塗節的“功勞”忘的一乾二淨。

......

中午,自以為高枕無憂的塗節坐在自家的後院喝著酒。

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塗節終於可以好好放鬆放鬆。

可是,一隊隊衣甲鮮明的軍士衝進了塗節家的大門。

刑部聯合兵馬指揮司,將塗節家包圍的密不透風。

刑部尚書親自帶領人馬,前來抓捕塗節。

塗節根本就沒有料到這件事情,還沒有反應過來,枷鎖就套上了他的脖子。

他想要開口質問,嘴巴剛剛張開,一塊散發著惡臭的抹布塞進了他的嘴中。

塗節一家,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刑部尚書看著眼前被控制下來的塗節,冷聲道:“帶走!”

塗節掙扎著不想離開,他想要大喊,可是嘴巴被抹布堵住,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塗節被帶走了,連同家中的所有家眷。

第二天早朝,這是胡惟庸謀反案之後,朱元璋第一次上早朝。

陳松站在佇列當中,手中拿著沒有書寫一個字的笏板,像個泥塑菩薩一樣一動不動。

刑部尚書呂宗藝恭敬的站了出來,將手中的笏板舉過頭頂,對著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說道:“昨夜子時,塗節自知罪孽深重,於牢房中自縊身亡。

寅時,關押塗節家屬的牢房失火,等火被撲滅時,塗節家屬已全部罹難,無一倖免。”

陳松猛然抬起頭,看向朱元璋和呂宗藝。

“塗節就這樣死了?看來塗節確實知道不少的東西,只是知道的這些東西成了他的催命符。

好一個朱元璋,真是好手段,好手段!”

陳松更加肯定昨天的猜想,這一切的背後,絕對有朱元璋的手筆,不然的話,一切都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