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冕服,那是大朝會、祭祀時才會穿的。

陳松雖然低著頭,但朱元璋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陳松。

朱元璋笑了笑,目光在陳松的身上停留了七八個呼吸,然後收回。

緊接著,朱元璋的目光一凜,看向處在文官佇列中的最前方。

站在文官隊伍最前方的人是當今丞相胡惟庸,他看著朱元璋看過來的眼神,身體一抖。

“胡愛卿!”

朱元璋的聲音響了起來,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臣在!”

胡惟庸站了出來,一臉忐忑。

今日朱元璋的情況不太對,胡惟庸心裡實在是忐忑的厲害。

“記得許多年前,有一個叫做封績的人歸順,不知道愛卿可還記得?!”

朱元璋的聲音再次響起,陳松猛然一抬頭,看向朱元璋。

這是要和胡惟庸撕破臉皮了嗎?這是要動手了嗎?

陳松的大腦飛轉,目光一直在朱元璋和胡惟庸的身上流轉。

胡惟庸的額頭上開始有冷汗流出,在今天提及封績,顯然不可能是閒的沒事。

“恐怕他已經知道了什麼!”胡惟庸心裡一震,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儘可能平靜的說道:“臣知道封績!”

“那你可知,如今封績在哪?”朱元璋再次詢問。

胡惟庸嚥了一口吐沫,心中滿是苦澀。

“臣不知,封績不歸臣管,臣不知!”胡惟庸搖搖頭,強壯鎮定的說道。

朱元璋捋著下巴上的鬍子,臉色陰沉,不停的打量著胡惟庸。

“那愛卿可知陳松遇刺之事啊?!”朱元璋面無表情的問道。

陳松聽到朱元璋叫到自己的名字,瞬間清醒很多。

胡惟庸抬起頭,看向朱元璋,心中苦澀無比。

那件事情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巧合而已。

陳松被刺殺之後,朱標在很短的時間當中就查清楚了事情的詳細經過。

根據朱標調查的結果來看,胡惟庸和陳松刺殺之事並沒有確切的關係。

“臣知,聽聞兇手是一夥拍花子!”胡惟庸吭哧了半天,終於說出了一個人盡周知的結果。

“那愛卿可知道這夥拍花子的是從何處而來?

通濟門大街臨近皇宮,這夥拍花子的為什麼會如此大膽,竟然敢在皇宮外面行兇?

難道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然如此猖狂?!”

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冷,最後,嚇得胡惟庸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這這………”

胡惟庸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說啥。

“陛陛陛下,此事此事臣實在不知,臣和這件事情無關!”

胡惟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額頭上的冷汗在地上留下了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