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朱雄英的身上。

陳松看著走過來的朱雄英,鼓勵道:“拿起你手中的腰刀,看準闊闊帖木兒的腦袋,直接劈砍下來。

直接將他的腦袋剁下來,只有這樣,以後你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朱棣也在旁邊說著同樣的話,在兩人的鼓勵當中,朱雄英漸漸的來到了闊闊帖木兒的面前。

陳松和朱棣摁住闊闊帖木兒的肩膀,將他的腦袋往地上壓去,露出了他的脖子。

朱雄英手持腰刀,終於來到了,闊闊帖木兒的旁邊。

手中的腰刀不停地在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比劃來比劃去。

可闊闊帖木兒儘管被陳松和朱棣摁在地上,但嘴裡也不停的叫囂著,不停的罵著,不停的說著朱雄英是軟蛋之類的話語。

朱雄英不停的喘息,大口的呼氣,他大汗淋漓,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水一樣往下流去。

他手中的腰刀,放在了闊闊帖木兒的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瞬間讓闊闊帖木兒的汗毛炸起。

別看他嘴硬如此,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他的嘴還在硬,還在不停的辱罵著朱雄英,只是這話語之間滿是顫抖。

朱雄英手持腰刀比劃了好幾次,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朱元璋在旁邊不停的大喊:“趕緊的,拿著你手中的刀,將他砍死在這。

揮舞起你手中的刀,別像懦夫一樣,你還想不想要這江山?”

朱元璋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朱雄英還是無法克服自己內心的恐懼,始終揮不下手中的刀。

朱元璋漸漸的煩躁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這使得朱雄英更加惶恐。

殺人這件事情,想要突破心底的那層窗戶紙,是非常困難的。

看著這個模樣的朱雄英,陳松的語氣忽然變得溫和起來。

“殿下,在你面前跪著的,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畜生,他是一個牲口。

想想百年之前,中原之地的那些百姓們安居樂業,他們耕著地,養著牛,他們其樂融融,他們每天勤勞地耕種著糧食。

每逢年關,他們會將多出來的那些糧食賣掉,換成錢購買一些鞭炮,肉,又或者其他的東西,來過一個歡慶的大年。

可是就在他們歡慶新年的時候。這幫畜生騎著戰馬從北邊的城牆上破關而入。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砍掉了這些老百姓的腦袋,他們喝著這些老百姓的鮮血,欺辱著老百姓的妻女。

他們肆意地玩弄著,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並不是人,只是畜生,甚至都不如他們手中的戰馬,不如他們手中的腰刀。”

陳松的語氣非常柔和,可是在這種柔和當中,將前元之前所做過的那些孽事,繪聲繪色地描繪出來。

陳松接著說道:“殿下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那些人是殿下的兄弟姐妹呢,殿下還能不能忍呢?

殿下,跪在你面前的是一個畜生,只要殺掉,他就能夠避免這些事。”

在陳松如此繪聲繪色的描繪之下,朱雄英的身體開始抖動,幅度越來越大。

他猛然睜開眼睛,怒視著闊闊帖木兒,同時大聲喊道:“先生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