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區別還不是陳松故意要這樣整,主要是因為兩個學派所面對的問題不一樣。

儒家理學看上去更像是工具一樣,主要是一個敲門磚,是參加科舉的一個工具,朝廷所需要的官員有限,所以就會卡人數。

但新學不一樣,如果想要讓大明進行一次工業革命,那麼就需要海量的人才,歷史上的工業革命就是由大量的人才堆積而成的,可不是嘴皮子動動就能行。

所以陳松不得不降低入學標準,招收大量的學生,以此來維持住基本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松一夜未睡,第二天下午,終於將奏摺交了上去。

朱元璋在第一時間就將陳松的奏摺拿了出來,上面的很多理念,朱元璋看的不是很懂,於是就將自己的大孫找了過來。

朱雄英跟著陳松學習了這麼多年,自然對陳松的一些思想,有著深刻的認識。

朱雄英站在朱元璋的身旁,朱元璋看著奏摺上面的那些內容,時不時向朱雄英詢問。

恰逢此時,朱標帶著幾份地方送上來的奏摺進入了御書房。

他看著正在忙碌的爺孫兩人,將手中的奏摺放在朱元璋旁邊的桌子上,就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

朱元璋看得非常入神,甚至都沒有察覺到朱標的到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俺明白了!”

聽著朱雄英的講解,朱元璋終於明白了。

把手下的奏摺放下,看到了,站在自己旁邊的朱標。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朱標指指放在桌子上的那幾封奏摺,說道:“廣州府那邊又上奏摺了,說陳祖義這個傢伙,又開始不安分,準備騷擾大明海疆!”

朱元璋一聽這話,眼神一凜,殺氣湧動。

將桌子上的奏摺急忙拿起,認認真真的翻看。

看到最後,狠狠的將手中的奏摺拍在了桌子上。

“這個該死的陳祖義,簡直就不是爹生娘養的東西,之前搶了那麼多,現在還不知足,還想搶,他真的以為大明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嗎?

簡直愚蠢可笑,愚不可及,既然他這次要來,那就讓他好好嚐嚐其中滋味。”

朱元璋冷笑幾聲,看向站在身旁的朱標,“去給湯和下道命令,明天早上之前俺要見到他,讓他速速進宮!”

“遵旨!”

朱標後退著離開。

朱元璋的目光看向西南方向,殺氣騰騰,“既然你這次執意要找死,那俺就只能如你的意!”

過去了這麼多年,大明水師的力量,已經不同凡響,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孱弱的模樣了。

現在陳祖義竟然敢接著鬧事,那朱元璋又怎麼可能會容忍呢?

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定然要將陳祖義的皮扒下來。

……

夜色濃重,京城的街道上響起了陣陣馬蹄聲。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

湯和騎著戰馬,帶著俞敏以及幾個隨從,在黑夜中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