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是這麼個事,明天你們就出發吧!”朱元璋朝著陳松招了招手。

宋濂老家在金華府浦江縣,距離京城也不是很遠。

老朱的班底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武將多淮西子弟,文臣多江浙人士。

第二天天剛剛亮,陳松就和朱標坐著馬車去了出了京城。

經過三四天的顛簸,終於到了浦江縣。

江浙自古文風鼎盛之地,尤其是浙江這邊,隨著不斷的深入,這股風氣就越濃烈。

陳松坐在自己馬車的車轅上,雖然穿著一身錦衣,但毫不在乎。

不停的駐足觀望,四處觀瞧。

明初的風氣還是比較開放的,大街道上隨處可見婦人穿行。

馬車剛剛走了沒幾步路,一個年齡在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攔在了馬車前。

護衛在馬車周圍的侍衛急忙策動戰馬,將那人和馬車隔開。

陳松屢次遇到刺殺,這些侍衛謹慎一些情有可原。

不過,陳松並不覺得自己面前的這人會對自己不利。

此人衣著普通,看上去更像是學子一樣,哪裡會是刺客。

果然,那年輕人朝著陳松躬身行禮之後,便喊道:“可是陳學開派祖師陳侯爺當面?”

陳松的馬車乃是以前朱元璋賞賜下來的,雖然此次出行並未彰顯依仗,但稍微懂一些這方面的人,都能認出來,所以這個年輕人認出陳松的身份,倒也不足為奇。

陳松有些好奇,自己建立的是新學,怎麼到了這裡,卻成了陳學了?

“等一下,讓他近前說話,同時告知殿下,讓殿下先走,我待會追趕!”

陳松叫住了一個準備驅趕這個年輕人的侍衛。

須臾之後,這年輕人站在了陳松面前,“果真是陳侯爺?!”

年輕人的臉上多了不少興奮。

陳松好奇的問道:“我方才聽你說什麼陳學,這是怎麼回事?”

“回侯爺的話,在如今的浙江,侯爺的新學就被叫做陳學。

如今,浙江之地,有很多人,都已經成了新學子弟。新學學堂每年還會派人過來,為我們這些學生講課。

在如今的浙江,陳學已經成了不屬於理學的顯學。甚至還有很多理學學子,也拜入了陳學門下。”這年輕人興奮的說道。

這番回答,讓陳松大吃一驚。

新學是他弄出來,這不假。可新學以及新學學堂自從他卸任之後,就沒有過分的關注過。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浙江一地,新學竟然成了顯學,甚至還被冠以陳學之稱。

陳松高興起來,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新學學堂每年會給我們浙江這邊五十個入學名額,但這五十個入學名額,需得到京城參加入學考試,只有考過之後才能入學。

學生已經考了兩次了,可每次就差幾分。我們浙江的學子,能力不比直隸的差,只是條件沒有直隸好。

這次偶遇祖師,還望祖師能夠在浙江多待幾天,為我等學子講學!”

說完話,這年輕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開始叩拜。

護衛在陳松一旁的張鐵牛直接呵斥:“侯爺日理萬機,豈能為你等停留?我勸你莫要徒勞,趁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