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坐在前廳,朱棣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陳松,問道:“咱們這次從什麼地方開始?你有沒有一個準確的目標?

剛才爹把我叫到御書房去了,他說給咱們的時間只有兩天的準備時間。兩天之後,咱們就出發了,可爹沒有跟我說,咱們現在第一步應該去什麼地方,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陳松倒是一臉輕鬆,沒有任何的憂慮,“這些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去的地方便是揚州,這裡是咱們的第一個地方。

從古到今,揚州府都是一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同樣的,這裡文風鼎盛,文人才子輩出。

從這裡開始下手,最合適不過!”

“俺也是這樣認為的,先挑選一個地方,然後按照你說的那樣去做。

如果成功了,就把成功之法推行天下。

但咱們實施的地方應該不止只有一個揚州府吧,恐怕整個南直隸之地應該都要涉及到。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咱們花費的時間可就長了,趕在今年年底能不能完成都說不定!”朱棣的額前有一個“川”字,它有一些憂慮時間問題。

“先從揚州府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陳松說道。

……

在陳松和朱棣商量這事的時候,朱元璋要推行官紳一體納糧之事也在京城當中傳開了。

一時之間罵聲一片,尤其是那些士紳讀書人,更是將陳松罵個底朝天,將陳松罵的八輩子祖宗都沒了。

天空逐漸昏暗,陳松早早的洗了一個澡。

在臥室當中,陳松抱著自己的兒子,慢悠悠的轉悠著。

懷中的兒子睡得很香甜,似乎是在做著什麼美夢,時不時的發出幾句聽不懂的呢喃聲。

看到這裡,陳松的心都快醉了,如果不是怕鬧醒自己的兒子,陳松早就吧唧一聲親了上去。

朱靜安坐在床上,縫著陳炯昌要穿的那些虎頭鞋之類的小衣服小鞋子。

人生所求也不過如此,陳松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朱靜安,又看向自己的懷裡,此時的他,非常想讓時光就此停住。

夜漸漸的深了,臥室當中的燭火也被陳松吹滅。

大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這腳步聲雜亂無章,朝著陳松家這邊走來。

月光影下,七八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抬著一桶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來到了陳松的家門前。

桶裡的東西全都被潑在了大門前以及大門上。

就這樣,第二天清早,陳松穿戴好衣服正準備去上朝,剛剛推開房門,陳松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惡臭的氣味。

陳松有些疑惑,這氣味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想了想,又實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剛剛走出兩三步,就看到李三娃眉頭緊鎖,一臉憤怒的朝著這邊走來。

陳松疑惑,怎麼是這副樣子?

還不等陳松詢問,李三娃便指著大門方向,破口大罵:“先生,有雜種往咱們大門前潑糞,大門上大門外面的街道上,全部都是糞。

除了大糞之外,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血。估計應該是黑狗血,特別腥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