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新學學堂之後,陳松將參加考試的學生集中在了操場上。

陳松站在這些學生的最前方,大聲的朗讀著,他說給朱元璋的那些話。

同時給這些學生大聲的解釋著什麼叫做吏員,解釋著他們以後有可能所做的工作。

至於成績排名,陳松讓人抄錄了一些,分發了下去。

接下來就是畢業的事情,透過考試的人可以回家了,在家時刻等候訊息,不能透過考試的,就接著學習。

完成了所有事情之後,陳松回了家。

進入書房,開始書寫給朱元璋的奏摺。

此時的老朱也沒有閒著,他將朱標和朱雄英找了過來,在御書房中開著家庭會議。

在朱元璋的面前,朱標父子倆沒有坐的地方。

兩個一個站在朱元璋的左邊,一個站在朱元璋的右邊。

朱元璋坐在最中間,手中端著一杯熱茶,熱茶熱氣騰騰,水蒸氣不停的往外冒著。

朱元璋細細地呷了一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大孫。

“今天把常青找了過來,他給俺說了一些事,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看的!”

朱元璋說著話,將今天陳松所說的那些大差不差的重複了一遍。

朱標聽著朱元璋說的這些,不由得皺緊的眉頭,開始沉思。

說起來,朱標對陳松的那些理論,瞭解的倒不是很多。

朱雄英平時裡也會經常給朱標說這些東西,可朱標畢竟是儒家禮學之人培養長大的,在接受度方面遠不及朱雄英。

但也不能說他的能力不行,論起能力,朱標還是很有分量的。

朱雄英的心裡倒是有了結論,可自己的父親還沒有開口,現在要是說的話,有些不尊敬。

過了好久,朱標開口說道:“父親,孩兒覺得,常青的說的有幾分道理。

如果拋開其他的不管,拋開各種各樣的成本,孩兒以為這個辦法很好,不管怎麼說,這個辦法非常好。

只怕……”

說著說著,朱標開始擔心起來。

朱元璋問道:“只怕什麼?”

“父親,自古皇權不下鄉,就怕……”朱標說了一半。

朱元璋明白朱標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害怕當地士紳反撲。

“怕當地鄉紳嗎?呵呵,俺設立的裡甲制度,不就是皇權下鄉嗎?裡甲制度再加上這個,到時候,就算是當地士紳有什麼別的心思,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或許,俺還可以給這些基層的官吏更大的權利,讓他們監察知縣知州,要是知縣知州有什麼不法事,或者欺壓百姓,可以直接稟報朝廷,稟報給俺。

這個辦法,確實不錯,要是不用考慮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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