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可以肯定,自己要是在大牢中說話,不管說的是什麼,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朱元璋那裡。

剛才趙瑁想方設法的將自己往岔道上引,要是稍微不注意,說不定還真的要中了趙瑁的圈套。

......

毛驤站在御書房中,恭恭敬敬的將陳松和趙瑁之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著毛驤轉述的內容,朱元璋的臉色陰沉到了谷底。

“這些讀書人,心眼是真的壞,竟然想這辦法想要限制俺的權利?

真是好笑,這天下都是俺打下來的,還想著限制俺?真以為俺是前宋的那些慫貨?”朱元璋冷笑著。

毛驤試探的問道:“陛下,那要不要將他給......”

“不用,嘴上的本事厲害,殺了他也是成全了他。將他的舌頭割了去,然後扔到西南喂蚊子去。”朱元璋隨意的擺擺手,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這樣的做法,相較於之前的朱元璋,已經很“仁慈”了。

“可是陛下,富平侯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心裡或許......”毛驤眼珠子一轉,嘀咕了起來。

“可是什麼?或許什麼?不該說的,不該聽的,都俺憋在心裡,要是還有下次的話,嗯?!”

朱元璋目光一凜,瞪向毛驤,嚇得毛驤瑟瑟發抖。

“臣知罪,臣知罪!”

急忙跪在地上,朝著朱元璋不停的磕頭,那感覺,就像是下一刻就會被朱元璋處死了一樣。

毛驤可以肯定,朱元璋要是想殺掉自己,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滾吧!”朱元璋隨意的揮舞著手,就像是驅趕一隻蒼蠅一樣。

毛驤急忙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看著毛驤走出的背影,朱元璋的眼神很冷,“狗就應該有狗的覺悟,不要整天想著主家的事。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讓你幹什麼,你就安心的待在那。”

有時候,看一個人有沒有二心,不是看他說什麼,而是看他如何做。

在朱元璋看來,現在陳松已經和自己綁在了一起,要是陳松有二心的話,朱元璋甚至都不用自己親手動手,只需要向朝臣表達出,自己已經對陳松厭煩的想法,那麼朝臣們自然會將陳松搞死。

朱元璋相信,陳松不可能傻成這個樣子,傻到看不清世事。

陳松的那些政策已經將全天下計程車紳得罪死了,想要活命,就只能依附於朱元璋。

這是朱元璋心裡非常確定的事情,所以毛驤今天的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

天上的太陽很好,溫暖宜人。

暖風吹的遊人醉,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大好季節裡,一大批人卻不得不上路前往邊疆各地。

城門處聚集的人太多了,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

今天是這些被捉拿的讀書人離開的時候,他們的家人聚集在城門處,看著他們不停的流著眼淚。

他們的前路已經很明白了,沒有意外的話,他們這些人這輩子是回不來了。

要是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過完這一生,可能日子艱苦點,最起碼命是保住了。

前路迢迢,要是運氣不好,他們這些人死在半路,那這輩子,萬事皆休。

“兒啊,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兒啊,你就放心的去吧,以後家裡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城門處響起,只不過,這一切和陳松沒有任何關係。

此時的陳松站在御書房中,朱元璋看著陳松,說道:“現在京城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可是山東的事情卻不能不管。俺採用了你之前的辦法,再次賞賜給孔府一個衍道公。可是俺對孔府不太明白,所以至於冊封誰,就由你決定吧。這本空白名的聖旨你就拿著,拿到山東那裡去。還有這本冊封衍聖公的聖旨,也一併拿著,聖旨就有你來宣讀吧!”

朱元璋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兩個聖旨,讓站在一旁的慶童拿給了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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