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孔府的人可能會對咱們不利?他們沒這個膽子吧?”李三娃一臉疑惑的看著陳松。

他實在不相信孔府的人會做出不利於陳松的事。

畢竟陳松可是朝中勳貴,更是朱元璋的女婿,如果孔府的人腦子沒有病的話,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誰知道呢?今天孔府的人熱情的過頭了,就算是當朝國公來孔府也不會熱情成這個樣子,這個待遇完全是王爺或者太子以上才有的。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都非常詭異嗎?事出無常必有妖,我陳松還是能掂得清自己分量的,並不覺得他們會因為我的身份而對我如此熱情,畢竟官紳一體納糧可是我弄出來的,他們應該恨我才是!”陳松壓低聲音,解釋著這裡面的緣由。

李三娃和張鐵牛很快就想明白了。

“聽先生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這孔府裡面肯定有人包藏禍心,搞不好就是衝著先生來的!”張鐵牛若有所思的說道。

李三娃眉頭一皺,臉上滿是煞氣,“要是他們真的敢做出對先生不利的事,我第一個衝上去撕了他們!太平日子過慣了,這些人就是欠收拾!”

“你們兩個小聲點,這事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有個準呢。小心一些總沒有錯,來的時候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可自從進入曲阜之後,越發的覺得事情不正常。

行了,你們先回去睡覺吧,告訴那些侍衛,睡覺的時候也都清醒一些,不要睡得太死!”陳松說道。

兩人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走去。

李三娃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看向陳松,“先生,聽你這麼一說,那今天吃的那些飯菜是不是也被他們動過手腳?”

“這個倒不用擔心,他孔府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飯菜裡面下毒。

他們也不可能在今天晚上做出對咱們不利的事,讓你們小心一些,只是為了防範!”陳鬆解釋道。

李三娃的點點頭,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陳松躺在了床上,任由桌子上的蠟燭自生自滅。

蠟燭燃盡的時候,閃爍了幾道明亮的光。

迴光返照瞬間將房間照的通亮。

外面有夜風吹來,房屋外面的樹葉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

陳松躺在床上沒有睡去,此時的他毫無睏意。

月光越發的明亮,照在窗戶上就像是冬天的霜一樣。

遠處有腳步聲響起,陳松一個激靈,更加清醒。

這腳步聲從遠及近,是朝著陳松房間而來的。

隔壁的李三王和張鐵牛也聽到了這腳步聲,他們兩人從各自的床上直接蹦起,來到了房門後。

透過門縫往外面看去,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在月光下朝著這邊而來。

陳松之前的招呼讓他們現在警惕起來,房間當中的侍衛也都將武器拿起。

陳松也來到了門後,透過門縫看向那人。

月光皎潔,那人距離房門越來越近,陳松也大概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這人不是孔訥的叔父孔希禮嗎?大半夜的躡手躡腳的跑到這裡來,跟個賊一樣,到底是為了什麼?”陳松滿臉疑惑,實在想不通來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手中沒有東西,也只是一個人,不可能是行兇。

看他的樣子,又非常害怕被別人發現。

陳松皺起了眉頭,眼睛也跟著眯了起來。

孔希禮越來越近,隔壁的李三娃和張鐵牛等人已經按耐不住。

他們悄咪咪地將房門推開,時刻準備著撲出去。

孔希禮沒有發現隔壁房間的動靜,只是不停的看向身後。

終於,他來到了陳松的房門前。

還沒等他敲門,李三娃和張鐵牛帶著侍衛,從隔壁房間撲了出來。

孔希禮悶哼一聲,被李三娃等人摁在地上。

陳松也急忙推開房門,對著控制著孔希禮的李三娃等人說道:“趕緊將他帶進來,不要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