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衛所的兵馬,也不是陳松和朱棣的兵馬,那只有這一個可能了。總不可能是土匪?

鄭敬謙不知所措,長嘆短虛,鄭存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府中也開始混亂,那些下人們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在府中不停的奔逃。

終於,大門被撞開,毛驤一甩手中的馬鞭,縱馬衝進大門,大門後面的那些下人一鬨而散,全都往裡面逃去。

毛驤的那些手下緊隨毛驤其後,衝了進去。

毛驤一拽自己手中的馬鞭,停在前院當中,他大聲的喊著:“本官乃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奉陛下之命,前來抓捕要犯鄭敬謙入京。

陛下有令,著錦衣衛抄沒鄭敬謙一家所有家產、田畝、商鋪,緝拿鄭敬謙本人及其三族以內所有親屬。即刻起,押赴京城不得有誤。”

毛驤的聲音在前院當中響起,他說的這些話也被隨從們大聲喊著,帶到了鄭敬謙家中各處。

毛驤的那些手下雖然尚未來到後院,但他們的喊聲已經傳到了後院。

鄭敬謙站在書房門口,聽著響起來的聲音,那張老臉瞬間失去了光澤,就好像枯樹皮一樣,乾巴巴的。

“陛下,陛下怎麼會知道我鄭敬謙?陛下怎麼會讓人捉拿我鄭敬謙?這不對勁,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局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什麼都沒幹!”鄭敬謙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可大腿上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真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陛下為什麼要派人來抓我?我什麼也沒做,我做錯了什麼?我沒造反更沒說朝廷的壞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鄭敬謙不停的大聲嚷嚷著,此時的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朱元璋派人來抓他。

這一切他終究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毛驤的手下就像是潮水一樣湧進了鄭敬謙的家中,雖然錦衣衛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們在抄家滅族這件事上非常有造詣,也非常有經驗。

毛驤的手下迅速控制了鄭家,鄭家當中的那些下人主要人物,都被毛驤的手下控制了下來。

整個過程不到一個時辰,鄭家當中所有的人都被聚集在了前院當中。

毛驤也跳下了戰馬,他站在前院,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們這些人,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們,和你們有同樣代價的是之前的丞相胡惟庸以及李善長。

你們不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雖然有功名在身,也當得上一句大儒,可終究不是官員,如何能得罪到陛下?真的想不明白!”

毛驤一臉戲謔的看著眼前這些人,譏諷的說道。

鄭敬謙跪在地上,身後還有兩個錦衣衛摁著他。

他哆哆嗦嗦的抬起頭,一臉悲痛的看著毛驤,“敢問這位大人,陛下為何要捉拿我家,為何要抄我家?”

毛驤俯下身子,看向鄭敬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鄭敬謙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只不過在我出來的時候,陛下這樣告訴我。

陛下的命令,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有服從,哪裡還敢問為什麼?至於到底是因為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們應該會知道的,有知道的那一天!”

毛驤說完話,也沒有再浪費時間,讓手下將這些人全部趕了出去。

接下來,便是仔仔細細的抄家。

雖然說匪過如梳兵過如篦,但在錦衣衛的面前,這兩者都落了下層。

毛驤的這些手下,恨不得將鄭家掘地三尺,他們翻遍了鄭家所有能翻的地方,甚至連茅房都不放過。

好好的一個家,很快便被錦衣衛糟蹋的不成樣子。

所有可能儲藏金銀的地方,都被錦衣衛翻了一個遍。

毛驤沒有離開,他讓人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鄭家的大門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場面。

周圍有很多百姓看熱鬧,這大概是國人的特質。

對於那些看熱鬧的百姓,毛驤也沒有說什麼,就任由他們站在那裡看。

百姓們議論紛紛,揚州城中那些士紳讀書人被抓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就將這兩件事情聯絡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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