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各種農稅比較低,但這並不代表投獻之風就很少。

吳德良提出的那些稅務,可要比朝廷的稅務還要低上幾分。

這樣一來,就有很多刁民將土地掛靠在吳德良的名下。

但明初畢竟是明初,人口比較少土地資源大,再加上明初計程車紳相較於明中和明末還是太少,而且,投獻之風也主要流行於江浙兩淮文風鼎盛之地。

也是,其他的地方好多年不見出一個舉人或者進士,就算當地的百姓想要投獻,也找不到人。

吳德良揉著自己斑白的頭,一臉沮喪,“陳松這個禍害終究還是將官紳一體納糧給弄了出來,現在風聲被咱們這些人封鎖住,下面那些刁民不知道,要是被那些刁民知道,恐怕他們早就一鬨而散全都跑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士紳好好的,誰也沒得罪,這個姓陳的,怎麼弄出這樣一檔子事兒?”另外一個叫做李常德計程車紳愁眉苦臉的說道。

書房當中愁雲慘淡,這些士紳一時之間犯了難。

“要不然這樣,要不然咱們給姓陳的接風洗塵?!”李常德忽然眼前一亮。

書房當中的這些士紳全都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常德,他們實在想不出李常德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能說出這番話。還給陳松接風洗塵,這不是腦子裡進水了嗎?

看著眾人那不可思議的目光,李常德解釋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你們現在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那還不如先給陳松他們接風洗塵,然後想辦法從他們嘴裡套套話。

能套出來更好,套不出來也可以摸一摸他們的底細。就算這些東西都搞不出來,能摸清陳松他們這些人的脾氣也是好的。

不管幹什麼,總比像你們這樣坐在這,什麼都不管要強吧!”

“你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只不過,給咱們的仇人接風洗塵,這事我越想越憋屈!”吳德良一臉苦澀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只不過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得要想個法子,不能讓這個姓陳的一直這樣下去,不然咱們的根基可就被毀了!”

“唉,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些士紳辛辛苦苦一輩子,為的也不過是吃口熱飯罷了,這個姓陳的一上來就掀咱們的鍋,真的是,想想就來氣!”

“沒有辦法,天要變了,咱們能有什麼辦法,胡惟庸案到現在還沒有了結,難道諸位還看不清事態嗎?”

書房當中,盡是一些沮喪的話語,大勢往前,這些士紳有心抵擋,可也不過螳臂當車。

“這個我倒不是最害怕的,我就害怕這個姓陳的將目光放在鹽引上,要是動了鹽引,那才是真的慘!”

不知是誰說了這樣一句話,瞬間讓書房寂靜下來。

“但願姓陳的這個狗東西不要動鹽引,要是真的動了鹽引,那才真的慘了!”李常德說道。

吳德良忽然一拍自己的腦門兒,聲音尖細的說道:“不一定,我看這事真不一定。

諸位,咱們揚州府之前是什麼樣子,諸位有目共睹吧。這才恢復了多少年,咱們這裡計程車紳數量和直隸其他的相比,可遠遠不足啊。

別的不說就說中都吧,中都那邊計程車紳雖然沒有咱們這邊的多,可中都是什麼地方,諸位應該知道。

那裡的大部分土地都是那些勳貴的,都是朝中功臣的,你們說,如果這個姓陳的真的是奔著官紳一體納糧來的,那直接從中都開始不是更好?

解決了中都那邊的事務然後再解決咱們這邊那不是更簡單?而且那邊也更容易出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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