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過去,朱棣騎著戰馬,帶著十來個隨從來到了陳松家門前。

在朱靜安依依不捨的目光當中,陳松翻身上馬,手中的馬鞭一甩,回過頭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跟著朱棣離開。

朱靜安站在這裡,目視著陳松離開,知道背影徹底消失不見。

馬蹄聲也最終消失,街道又恢復了寂靜,遠處又有馬車聲音傳來,那是上早朝的官員。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陳松一拽手中的馬韁繩,看著前面的城門,臉上的疲倦消散了很多。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上次路過揚州沒有進去看,這次可要好好的看一下揚州美景!”陳松感慨道。

“揚州美景?哈哈哈,到時候可別被揚州這座城給氣昏了頭就行!”朱棣騎個馬湊了過來,哈哈大笑著說。

“行了,不囉嗦了,準備進城吧!”朱棣轉過身子,朝著後面大喊了一聲,策動著戰馬緩緩向前。

走在路上的行人看著身後湧過來的這一大幫子人,急忙退避到了道路兩邊。

陳松和朱棣率領著隊伍緩緩向前,距離城門越來越近。

城中的那些官員士紳們也都知道了這個訊息,只是,此時的他們更多的卻是愁苦。

揚州府知府孔良猷躺在知府衙門後院當中的臥室裡,他的額頭上放著一塊毛巾,時不時的還發出幾道嘆息聲。

嘴裡低聲唸叨著,“你們兩位可是位高權重的貴人,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揚州府知府,這些事情我可不敢摻和進去,這事兒我管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說完話,孔良猷就開始不聽的叫喚著,說自己頭疼,腿疼哪哪都疼。

戰亂那麼多年,揚州府也漸漸的失去了往日的繁華,可大明已經太平了十幾年,經過這麼多年的恢復,揚州府也已經有了再次繁榮的景象。

街道全部用青石板鋪成,馬蹄踩在上面,清脆作響。

街道上人來人往,商鋪小販更是數不勝數,好一幅熱鬧場景。

“人人都說揚州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雖比不上應天府,可卻有幾分別樣的味道!”期待戰馬上的陳松感慨一聲,策動著戰馬朝著揚州府衙門而去。

“那是當然,別忘了,兩淮都轉鹽運司可就在揚州,有鹽的地方還能窮嗎?”朱棣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

確實從古到今,凡是和鹽扯上關係的,沒幾個不富裕的。

儘管現在是明朝初年,儘管現在鹽政尚未腐敗,但這種繁榮已經初見跡象。

在揚州府中心位置,有一座三進的大院。

在這座三進大院的後院書房中,十幾個愁眉苦臉計程車紳坐在裡面。

為首計程車紳叫做吳德良,他今年五十多歲,是一個舉人,

他的兒子在朝中為官,是吏部下面的一個官員,雖然不大,但也算是一個京官。

家中有良田五百多畝,這五百多畝的良田,其中有一大半都是當地百姓投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