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眾人的驚呼聲響起,都朝著鄭敬謙撲來。

……

夜晚降臨,鄭敬謙躺在床上,兒子女兒,女婿們圍在他的床邊。

鄭存禮將郎中送出大門外。

郎中站在大門口,看著將自己送出來的鄭存禮,叮囑道:“令尊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時氣急攻心,血氣倒湧。

就按著我開的方子喝藥吧,調理一陣就會無礙!只不過平時要注意,千萬不能讓他再發怒了,他年齡已經大了……”

郎中話說到一半便沒再說。

“鄭公子我就先走了!”郎中說著便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感覺就好像是多留一時片刻,會遭受到什麼不幸一樣。

看著如此突兀的郎中,鄭存禮一臉茫然。

這郎中平時和鄭家接觸頻繁,鄭家誰要是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都找這個郎中,平日裡關係也還不錯,怎麼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看著郎中逐漸離去的背影,鄭存禮搖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這件事兒。

郎中在黑暗當中七拐八拐,很快隱沒在黑暗裡。

在沒人的地方,郎中一口濃痰吐到了地上,“什麼玩意兒?平日裡裝的那麼高尚,沒想到背地裡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欺負到小女孩家家身上了,真是令人噁心!

那個小女孩的爹孃之前還找我看過病,我當時都沒收他們多少錢,能省的都省了,你這老不死的東西竟然用五十兩銀子騙了人家那麼多的田畝,真是噁心到極致!以前還不知道你們是這種東西,豬狗不如的畜生!”

郎中罵罵咧咧,將鄭敬謙的祖宗十八輩兒都罵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鄭存禮死拉硬磨讓他來看病,他才不會來。

郎中一邊走一邊罵,往自己的家走去。

鄭敬謙躺在床上,睜開眼睛。

房間被蠟燭照的通亮,他的那些兒子女兒們臉上有驚喜出現。

鄭敬謙微微調整了一下身體,開口說道:“查,給我查,一定要將背後人給我查出來,這口氣不出不行!”

“鄭敬謙,我*********,你*******,你們鄭家******”

鄭敬謙話剛說完,就聽到了誰在那罵街。

聲音是從大門外傳過來的,儘管傳進來的聲音已經變得很微弱了,但鄭敬謙依舊可以聽到。

聽著這罵街聲,鄭敬謙的眼睛瞬間又紅了。

喉頭湧動,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要噴出來。

他的那些兒子,女兒們急忙舒展鄭敬謙的胸口。

房間當中的下人急忙將房間所有能關閉的東西全都關閉,正往鄭敬謙臥室走的鄭存禮聽到身後響起來的聲音,又一臉急匆匆的往大門方向跑去。

開啟大門,只見有什麼東西在黑夜中往遠處跑去,那罵街聲又消失的一乾二淨。

鄭存禮站在大門口,指著那個東西消失的方向破口大罵。

罵了一陣,又轉身關上大門往回走去。

剛剛沒走出幾步,那罵街聲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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