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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李春媳婦在老孫家大門口,和村子裡的那些大媳婦小姑娘扯著犢子。

李春媳婦可是一個有名的大嘴巴,她坐在老孫家門口的門墩石上,看著坐在周圍的大媳婦小姑娘,一臉神秘,“告訴你們一件通靈的事情,這事情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相信。”

周圍的人瞬間來了興趣,全都湊了過來。

“這事可神秘了,說出來你們都不信……”

李春媳婦眉飛色舞,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表情張狂,時而面露神秘,時而一臉張狂。

李春媳婦唾沫橫飛,說的周圍的這些人心驚膽顫不已。

“這……這事情怎麼這麼離譜?!”

周圍的人都有這樣的疑問。

周圍人的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

有些人甚至已經在心裡開始對這件事情進行改編,在通訊不發達的現在,謠言更是一種致命的存在。

揚州城中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氣氛在醞釀,差不多五六天之後,各種謠言四起,雖然主要還是以陳松繪製的小人書上的內容為主,但上面的內容已經被百姓們改得面目全非。

揚州城中有認識鄭敬謙的,當他看到鄭敬謙的畫像時,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有些知道底細的人,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也流傳了出去。

這樣一來,真訊息,假訊息混雜在一起,更加讓人分不清事情的真相,而且陳松還讓人出去煽風點火,不停的抹黑著鄭敬謙。

鄭敬謙的威望在揚州城中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惡名。

……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此時的鄭敬謙,臉色就像是苦瓜一樣。

坐在自家後廳當中,身體不停的顫抖,這是被氣的。

他的左手中拿著那本小人書,右手緊緊握成拳,不停的錘著自己的大腿,完全不顧疼痛。

“可惡,這到底是誰幹的?這究竟是誰幹的?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可惡!”

鄭敬謙歇斯底里的咆哮,狠狠的將左手中的小人書摔在地上,還不解氣,又狠狠的擦了幾腳。

“老夫,老夫一世英名竟然被這種陰邪之物毀了!”

鄭敬謙破口大罵不已,放聲咆哮。

站在大廳兩旁的兒子女兒女婿以及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看著鄭敬謙發怒。

鄭敬謙猛然回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鄭存禮,雙目噴火,面色猙獰,“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這究竟是誰幹的?”

鄭存禮一臉忐忑,一臉害怕的道:“不知道是誰幹的,查不出來,突然之間就出現在泰州城中了!”

“老夫要你何用?”

鄭敬謙破口大罵一聲,就朝著鄭存禮撲去,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鄭存禮的臉上。

火辣辣的痛從臉上傳來,鄭存禮不敢言語一聲,只是將腦袋低下。

鄭敬謙被氣的身體發抖,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這比當眾抽他一個大嘴巴子還要讓人憤怒。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只覺得胸中有一口邪火在翻滾著而上。

“噗!”

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