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來的目的吧,我還有事要做,別耽誤我的時間!”陳松直接了當,也懶得和吳德良磨嘰。

“是這樣的,久聞兩位在北疆立下赫赫戰功,很早之前就想見一見兩位,想要瞻仰一下兩位的人中龍鳳之資。

可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這次兩位能來揚州府辦事,在下怎麼可能會放過如此好的時機呢?在下已在城中擺好了接風宴,還請兩位賞臉!”吳德良臉上堆著笑容,就好像陳松和朱棣是他的多年好友一樣。

“接風宴?這就免……”朱棣大手一揮,說著就要拒絕。

陳松眼疾手快,拉住了朱棣的大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朱棣,然後對著吳德良說道:“行啊,反正這幾天我們也要休息,既然有接風宴,為什麼不去呢?

不過先告訴你,今天我們可沒有時間,今天我們所有的事情沒安頓好,最早也要明天!”

見陳松同意,吳德良也不再囉嗦,當下朝著兩人拱拱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那就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兩位可一定要賞臉,再下就不耽擱兩位了,先告辭了!”

說著吳德亮帶著李常德順著道路離去。

指著吳德良的背影,朱棣一臉疑惑,“此人一看就是大奸似忠之人,心裡不知道憋著什麼壞事,你為什麼還要同意去參加這個什麼所謂的接風宴?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陳松微微一笑,“他們沒安好心,這事兒我當然知道。以我估計,他們很有可能是來探咱們口風的。

至於說他們想用接風宴來加害於咱們兩個,我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倒不是說他敢加害咱們兩個,只是俺總是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吃飯真的噁心!”朱棣厭惡的道。

陳松哈哈大笑一聲,道:“噁心不噁心的也就這回事兒了,咱倆先回去吧!”

陳松和朱棣回到了驛館當中。

陳松的房間和朱棣的房間緊緊相連,兩個房間差不多大,都是驛館當中條件和環境最好的。

在陳松的房間當中,陳松和朱棣對坐在房間當中的桌子旁,桌子上面放滿了揚州府的黃冊魚鱗冊。

這些黃冊和魚鱗冊中,數量最多最詳細的就是揚州府府城周邊的。

至於揚州府下轄的那些州縣,需要到各地的州縣衙門當中去,才能找到更為詳細的資料,這裡只有一個大概的資料。

在古代進行人口數量核查,以及田畝清丈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

沒有後世那麼多先進的工具以及交通工具,想要將某個地方的人口數量徹底的清查清楚非常的困難。

所以揚州府知府孔良猷弄過來的這些資料也只是一個大概,而且這些資料還都是洪武十年左右制定的,甚至更早。

儘管有所增改,但幅度也不太大。

桌子中間放著一個燭臺,蠟燭的火光將桌子照亮,陳松和朱棣坐在桌子旁,認認真真的翻看著這些。

地上還放著幾摞,有些冊子都已經泛黃陳舊。

古代的人口準確數字就是一筆糊塗賬,陳松也心知肚明,所以對這個也沒有抱太大的奢求。

“揚州府府城人口怎麼才有這麼點兒?”朱棣指著手中冊子的一串數字,抬起頭來看向陳松。

陳松站了起來,湊了過去,看了看上面的數字說道:“這些冊子都是洪武十年左右制定出來的,洪武十年到現在過去了也有五年了。

且不說那些因為年邁以及患病死去的百姓,就連這五年當中的新生兒,我這本冊子上也不曾記載幾個,更別說那些從外地來的百姓以及招攬的那些流民!

這就是一本糊塗賬,根本牽扯不清楚,知道一個大概的數字就行了!”

朱棣一臉煩躁的撓著自己的臉,“你這樣說的也沒什麼毛病,可俺總覺得少點什麼!”

朱棣長嘆一口氣,接著翻看起來。

在朱棣的右手旁放著一張宣紙,旁邊還放著硯臺和毛筆。

時不時拿起毛筆,蘸飽濃墨,啊,在宣紙上書寫著數字。

這事對於朱棣來說,就像是讓張飛繡花一樣。

陳松將手中的冊子放下,拿起一張空白的宣紙,在上面記錄下了幾個比較重要的數字。

沒過多久,陳鬆手中的這本冊子便被核查完畢。

將這本冊子放在左腳旁,然後又從地上那些冊子當中拿起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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