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兒沒能完成四爺交代的任務,弘曆無可奈何,只能親自去一趟。

但他曾說過,不會與藍容圓房,若是突然過去提要求,似乎顯得太突兀,於是弘曆讓人備了酒,說是心情不好,讓藍容陪著喝一杯。

藍容欣然相陪,旁敲側擊的問他,是為政事煩擾,還是為私事,弘曆隨便扯了個理由,說是為政事心煩,不願再提,讓她講一講這幾年所發生之事。

藍容以為弘曆對她的過往有興趣,便講了一些她在孃家所發生的事。

飲了幾杯酒後,弘曆捏了捏眉心,只道有些頭暈,藍容順勢起身,“四爺您醉了,妾身扶您入帳歇息吧!”

她體貼的扶他到帳中躺下,而後去解他的盤扣,剛解了一顆,卻被他抬手擋住了手臂。

藍容心下一窒,還以為弘曆不願與她親近,孰料下一瞬,弘曆眸眼迷醉的望向她,抬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輕佻,

“你自個兒不脫,卻解我的扣子?這不公平。”

她還以為弘曆十分正經,難以攻克呢!這幾杯酒灌下去,還不是被她惑了心神?

心下歡喜的藍容乖巧的依從他的意思,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顫著手主動解了自個兒的外裳。

氅衣緩緩落地,只著素白中衣的她桃花眸一瞥,媚笑道:

“妾身已解,四爺您滿意了嗎?該您解釦子了吧?否則這樣穿著袍褂睡覺不舒坦。”

以手支額,斜躺在帳中的弘曆搖了搖頭,不甚滿意,讓她繼續。

原來四爺喜歡這樣的把戲啊!會意的藍容長指一挑,緩緩解開了中衣的帶子,裡頭的緋色抹腹逐漸顯露,襯得她肌膚白皙瑩潤,嬌若盛放的花朵,緊張的她面頰發燙,低眉羞語,

“這樣很公平了吧?”

然而弘曆還是搖了搖頭,“不夠,繼續。”

這還怎麼解啊?藍容羞聲嗔怪道:“再解就沒了呢!這件合該由四爺您來解才是。”

他才懶得動手,更不想離她太近,啞聲吩咐道:“爺想看你親自解開。”

藍容頓感為難,小聲道:“可是……可是我心口有傷疤,很醜的。”

他今日正是為這傷疤而來,必須親眼見證,她身上到底有沒有疤痕。

斂下複雜的心緒,弘曆柔聲哄道:“無妨,這傷是為我而受,我不會介意。”

頭一回在男人面前寬衣,藍容難免羞窘,但他想看,那她自當如他所願,讓他見識一番與蘇玉珊不同的美景,指不定見識過後,他便再也無法忘懷。

想通之後,藍容再不猶豫,將手伸至頸後,輕輕一拉,親自解開抹腹的繫帶。

弘曆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神情看似輕浮,眸光卻並未被情浴沾染,依舊澄明,他就等著看那道傷疤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