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回 他的真實身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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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這般認為,蘇玉珊也就沒反駁,任由他這般稱呼。
劉氏附和道:“雲芳說得對,你是個熱心腸,就是話太少,整日肅著一張臉,這往後要是娶了媳婦兒,你也不跟人說話嗎?”
雲芳打趣笑道:“清和哥應該是沒遇見心儀之人,若是遇見了,估摸著話就多了。”
提及婚事,清和的目光逐漸變得空茫,“我連自己的來歷都弄不清楚,哪有心思娶妻?”
連他都不曉得自己的來歷?蘇玉珊不禁在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怎奈她與他不太熟,也就不好意思多問,但聽劉氏道:
“不清楚便罷,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總不能一直耽擱下去,媒人時常往咱家跑,介紹那麼多姑娘,你合該去見見才是。”
“娘,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暫時沒這個想法,您直接拒絕便是。”道罷,清和垂下眼眸,默默扒著碗中的飯菜,再不應腔。
劉氏無奈搖頭,往蘇玉珊碗裡夾了兩塊肉,“瞧你瘦的,多吃點啊!”
接下來,飯桌上無人再提此事,皆是閒話家常。
用罷午飯,劉氏有些犯困,便回屋小憩片刻。
今日天暖,清和一個人躺著院中的大石板上曬暖。
蘇玉珊則在幫忙餵雞,雲芳刷罷碗自灶房出來,瞄見那一幕,唉嘆道:“清和哥又在發呆了。”
“他時常這樣嗎?”蘇玉珊奇道:“他為何說不曉得自己的來歷?到底發生了何事?”
院子裡暖和,雲芳也不想進屋,便拉著她在門口的小石墩上坐下,小聲道著關於清和之事。
“據他所說,他是在戰場上醒來的,額頭受了重傷,他不記得前塵,想不起自己究竟是誰,懷中只有一封信,他便照著信上所寫的戶籍找到我們家。
他以為我娘是他的母親,兩廂一對,他才發現弄錯了。家書上有血跡,我們猜測,應是我哥臨出事之前交給他,讓他幫忙轉交而已。
他不曉得自己的身份,不知該往何處去,我娘便讓他住在這兒,把他當成了兒子看待。”
蘇玉珊也曾假裝失憶,沒想到這世上真會有失憶之人,怪不得清和總是喜歡獨處,一個人發呆,估摸著是因為腦海裡太空蕩,他才會覺得茫然吧?
兩人正說著話,一道高大的暗影不期然的壓了過來,雲芳緩緩抬首,映入她眼簾的,是清和那挺俊的身影,雲芳心頭一慌,吐了吐舌頭,暗歎不妙。
她只顧說話,竟未察覺他是何時過來的。她跟人講述關於他的事,他會不會生氣啊?
心虛的雲芳立馬站起身來,藉口說要洗衣裳,迅速開溜。
蘇玉珊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這兒,並未迴避,聯想到自己的經歷,她輕聲慨嘆著,
“其實失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很多時候我都希望自己可以失憶,忘卻那些不堪的過去。”
清和不以為然,“人的回憶不止有悲傷苦楚,也有甜蜜和快樂,若是連快樂都被忘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回想起她和弘曆的那些愛恨情仇,蘇玉珊的心仍會抽痛,苦澀一笑,“混著玻璃渣的糖,不記得也罷。”
道罷她又覺得這話不合適。現下是雍正年間,玻璃還是稀罕物,不是所有人都見過,
於是她試探著問了句,
“你見過玻璃嗎?”
玻璃?清和的腦海中瞬時閃現出某個畫面,好似是比琉璃還晶瑩剔透之物,
“我有印象,好像在哪裡見過。”但當他試圖繼續搜尋此物的來歷時,他卻再也想不起來。
蘇玉珊也只在弘曆的書房見過玻璃水丞,是皇帝賞給他的,清和居然也見過,那他的身份應該很特殊,
“聽說玻璃乃宮中御用之物,你是不是在宮裡待過?”
竹子說:第二回雖遲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