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回 腳踩兩條船(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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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珊一個旁觀者都著急了,“芯兒問你之時,你到底是怎麼回應的?”
仔細回想了一番,蘇嘉鳳如實道:“當時我跟她說的是,我和芸寧之間的事比較複雜,一兩句難說清楚。”
這話還真是欠揍,“謾說是芸寧,便是我聽著也來火。你所謂的複雜究竟是怎樣?嘉鳳,男人必須得有擔當,你得明確自己的心意,不能模稜兩可。”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蘇嘉鳳再無可隱瞞,將心一橫,直接道出心裡話,“其實吧!最開始來寶珍樓之時,我的確被芸寧吸引過,她貌美心善,做事又有魄力,這樣的姑娘,誰不欣賞呢?
但她畢竟是寶珍樓的千金,身份貴重,我只是一個初入京城的窮小子,只止步於欣賞,根本不敢生出非分之想。
後來有一回,我瞧見有個書生給她送了封信,她卻當著那人的面兒把信給撕了,還嗤他一沒銀子,二沒功名,憑什麼對她生妄念?
我以為她瞧不起窮人,打那兒之後就刻意疏遠,不敢再靠近她。”
那件事居然被蘇嘉鳳撞見過?何芸寧無言以對,沒忍住白他一眼,
“書生?你別看人穿得斯文就當他是書生,你根本不曉得他是個怎樣的人。他時常給我寫信,起初出於尊重,我也曾拆開看過,可他寫的什麼巫山神女,言辭卑劣下流,哪算什麼讀書人?這樣的人我還得尊重他嗎?罵他都是輕的!”
得知真相的蘇嘉鳳震驚不已,“原是個斯文敗類啊!那……那是我誤會你了?”
同為男人,蘇嘉鳳的心思,弘曆再瞭解不過,“你誤以為何姑娘是看中錢財的勢利女子,便掐滅了那絲好感,趕巧芯兒到了寶珍樓,你覺得你與她皆是苦命的普通人,有話可說,便漸漸與她走得近些?”
點了點頭,蘇嘉鳳道:“後來芯兒所做之事敗露,四爺您要懲戒她,我目睹她的遭遇,像是看到了自己。
年少之時,我爹病重,沒銀子看病,大夫不肯給我爹開藥,我希望爹能活下去,便生了歪念,夜間翻牆去偷藥,被人抓個正著,大夫說我是個賊,要把我送官去,當時我很懊悔,無助且彷徨,很希望有個人能拉我一把。
正因為我曾經歷過那樣的窘境,所以我很清楚,有些人做錯事只是一時糊塗,實則並非十惡不赦之人,我想芯兒應該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真心想悔改,是以我才竭盡全力想救她。”
原來蘇嘉鳳還有這樣一段經歷,蘇玉珊沒有原主的記憶,並不曉得弟弟的過往,現下聽罷因由,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何那時的他如此執著於救芯兒,
“如此說來,你對芯兒只是有一絲好感,更多的是同情,其實你並沒有多麼愛她?”
對於感情之事,蘇嘉鳳也很迷惘,“以前我沒有琢磨過這個問題,但當芯兒回來之時,我才驚覺自己對她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眷戀。但我曾經承諾過要娶她,後來卻又與芸寧定了親,我總覺得我像是個負心漢,很對不起她。至於芸寧……”
說話間,蘇嘉鳳抬眼望向她,鼓起勇氣道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我一直認為她只是被我抱過,又拗不過何叔的意思,才會勉為其難與我定親。我以為她並不喜歡我,可我又沒勇氣去證實這個問題,所以才說我們之間很複雜,這麼說並不代表我不喜歡她。”
默默聽了半晌,何芸寧總算稍稍消氣,淡應了一聲,“喔”
這也太簡潔了吧?蘇嘉鳳完全看不出她的情緒,難免心裡沒底,“我說了那麼多,你就回這麼一個字?”
眸光微轉,何芸寧佯裝懵然,“那我應該說什麼?”
蘇玉珊輕笑著提醒道:“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嘉鳳。”
弘曆並未細聽這兩人的糾紛,他在意的是,玉珊她居然笑了,看來她只有面對她家人的時候才最輕鬆自在,何時她才能像從前那般,對他嫣然一笑?
竹子說:是不是以為看完了?其實還有吆!今天連更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