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松依言做好,取笑道;“這麼貼心,看來小晨子以後的桃花運不會少呢。”

這種常識跟桃花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晨無奈道:“哪有什麼貼心呢,分明是你對什麼事都不上心。”

平時空閒時間很多,他就開始琢磨生活的細節。

陳勁松哈哈一笑,問道:“你這一臉衰樣,難道又做什麼噩夢了?”

林晨唉聲唉氣:“是呢。夢到被人拿斧子給劈了,一塊一塊的。”

陳勁松咂咂嘴,眼前這個小弟還真是喜歡做一些離奇的夢,什麼刺客信條、朝堂鬥爭呀,還有戰場衝鋒,都是些過去才會發生的稀罕事情。

他笑道:“怎麼,這次還是古風異域風情?”

林晨苦著臉:“被渾身毛的怪人拎著石頭追著砍,倒也是異域風情了。”

二人聊起周圍村子以及城裡的一些新鮮事。

陳勁松神秘兮兮地說道:“學院裡發生了一場命案呢。”

他總以為這樣會嚇到林晨。

林晨一臉感興趣:“怎麼個情況呢?”

命案什麼的實在無聊得要緊。

陳勁松怪著嗓子:“有個女學員,眼瞅著就快結業了。不知怎麼,想不開了,跳樓自盡了。”

林晨說道:“也是為情所困,或者家裡逼迫?”

陳勁松摸摸嘴,猜測道:“你不知道她跳樓的地點,是學院理事會辦公樓的頂層,這合理嗎?這個地點太蹊蹺了,一定藏著什麼齷齪事。”

林晨雙手合十,為這個女孩子默哀。

在他意識到活著不易之後,他變得十分惜命,也因此不能漠視其他生命的非自然流逝。

倆人又閒聊了一陣,等雪變得小點了,陳勁松興沖沖地說道:“趁他們還沒出門,我們先去掃雪吧,這天氣,動起來就暖和了。”

還不到天大亮的時候,地上的世界已經是白花花的一片,池面結冰了,鋪了一層雪。陳勁松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大掃把,悶著頭左右橫掃,把小屋前的雪都扒拉在一邊,然後又扔給林晨一掃把,說道:“今天的鍛鍊形式就是掃雪吧,先不管老三那傢伙了。”跟著陳勁松鍛鍊幾個月,林晨本來瘦弱的身體看起來健壯了一些,亂糟糟的頭髮和陳勁松有些相似之處,這讓陳勁松有些滿意,他認為男人就該有點野性的美感。其實林晨每次打理好頭髮都會被陳勁松給揉得一團亂,簪筆都只能放在房裡了,但後者絲毫沒有注意到問題所在,還頗為高興,以此來挖苦總是精緻打扮的陳玄策。而陳玄策的確只是簡單地整理儀容,只不過在他大哥眼裡看來那就是矯揉造作。

兩人一起動手,從林晨小屋開始,把從後院到前堂人必須經行的小路都給掃了一遍。熱火朝天地把今日份的運動搞完了之後,出了一身汗的陳勁松和林晨坐在前堂的大廳裡面,在桌子上支起一個小火爐,端起水杯喝著熱水,陳勁松滿足地嘆了口氣:“大冷天的出點汗再喝口熱水,挺好,真挺好的。”

林晨還沒說話,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倆還真是挺有活力的。”

陳淸璇穿著大衣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兩人身邊,陳勁松殷勤地倒了杯熱茶,說道:“姐姐大人請喝茶,暖暖身體。”然後又接過陳淸璇脫下來的大衣,站在門口抖了抖,搭在衣架上,這才坐回位子上。

陳淸璇不禁莞爾,笑道:“喲,勁松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稀奇呢。”

陳勁松手搭在林晨肩上,也笑著說:“現學現賣罷了,這可是小晨子提醒過我的。”

陳淸璇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梳子,一邊給林晨梳著頭一邊說:“你倆待在一起倒是挺互補的,只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小晨子給你帶歪了。”

林晨順從地低著頭,陳勁松辯解道:“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了,您看看小晨子哪裡歪了,不是越長越耐看?而且我這哪裡算是歪了,只是沒有老三那傢伙那樣死正經。”

越長越耐看指的是陳勁松嘴裡的陽剛之氣,也就是越來越黑了。

陳淸璇說:“好好,你就這樣保持下去,挺好。”

剛好聽到這話的陳玄策進來了,笑道;“莫不是在大哥心裡,小弟我就是死正經的嗎?”

揭短正被撞到,陳勁松也不尷尬,撇撇嘴說:“要不然呢,你聽你一口一個‘莫不是’一個’小弟我’的,直接說‘我’,再把‘莫不是’給省略掉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