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可以同床而眠,卻只限於同性,異性他則是會選擇讓人帶去廂房,可這是下人,也不是朋友、好友一類。

又看向床邊脫下的粗衣,能對一下人如此,岳飛不由輕輕搖頭。

“那你覺得,我與你喬兒相比呢?”嶽安繼續問著。

岳飛不願承認,只能默默搖頭,原先的嶽喬可惜喜歡追求名利,不然也不會給他穿絲綢,用上好的蠶絲床鋪,用喬兒的話來說。

“我流浪時嚐盡世般萬苦,幸得父親收留喬兒,喬兒定要榮華富貴,穿好穿好,留名千史,成為天下第一大將軍。”

“你的喬郎已死在嶽奶四字之上,你亦是如此。”嶽安平靜的說著,似乎不在意會惹怒岳飛的後果。

岳飛掃視了故作平靜的嶽安,嚴聲堅定道:“嶽某自然要死在這四字之上,若是喬兒死在這四字,當無愧於心。”

嶽安聞言,忍不住噗呲一聲笑道:“呵?啊哈哈?是啊!死於新皇帝上,卻不是死於戰場之上,實為軟弱一夫,可笑的盡忠報國?忠皇帝?皇帝國?真是可笑,飛會棄符還兵,然後被新皇帝用於和金之舉,最後落的個岳家無一倖免。”

最後的話,自然是嶽安瞎說的,為了嚇唬住岳飛,若是照著歷史程序,岳飛都被殺了,他也無法知曉岳家會不會被滅族了。

“你到底是誰?”說罷,岳飛殺氣外露,剎那間屋內的表面出現一道薄薄的寒霜,殺人無數的岳飛展露的殺氣,令原本幾度的溫度瞬間降到零下十幾度。

“我?你可能不信,我乃鬼谷子之徒,獨秀也。”嶽安忍住這極致的寒冷,繼續強裝鎮定說著。

雖然在岳飛眼裡,這副內心慌亂卻有故作老謀深算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假扮長輩的小孩,可從嶽安口裡說出的話,令岳飛不得不深思,敢在自己面前說出如此之言,到底有何底氣?

直到聽言鬼谷子,雖又是那副言虛模樣,他並非是一字未識的純武夫,鬼谷子名號不得不讓岳飛有所顧忌。

“你懂算命?”岳飛收起殺氣問道。

“不懂如何知曉後世呢?”

“你算算我名與字何來?”

“飛,鳥之;鵬舉,鳥飛而鳴;生有鳥,亦如鳥短命;鵬者,群鳥之王;鳥者,安於天命;白言: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如今風已起。”

“胡言,讓嶽某反朝廷,一派胡言!”

殺氣再現,卻沒有之前那般的壓迫感,嶽安望向門口的方向點了點頭,站著門口的楊再興拿著長槍回笑看著嶽安。

“對,朝廷!盡忠報國,嶽將軍效忠的是朝廷而不是國,何為盡忠報國?忠於百姓,報之祥國,如今呢?開封一戰,朝廷在哪?喬郎害死四位兄弟,五百餘將士?可開封數萬名禁軍呢?開封數萬名守城將士呢?六萬士兵,鳥同朝廷一流,與他們般,不敢與喬出城陷陣,可笑可笑。”

說罷,嶽安大聲笑了起來,有著楊再興釋放自身的內氣抵擋岳飛的殺氣,嶽安沒了壓迫感,這笑聲讓岳飛面如死灰。

要論為國為民,誰能比得上生在社會主義國家的人,一套老馬主義砸臉,可不是後代的雙馬,而是偉大的思想馬,凡是想為國為民的人,都會覺得羞愧,借於腐爛的朝廷官職,想出淤泥而不染?

歷史的車輪反覆告訴了現代人,這是不可能滴,只有破而後立,共和才是正確道路。

“嶽將軍,請您對得起嶽奶四字,思索這四字到底是要如何?是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