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在這裡,說明安子蘇和白子苓的事情已經有了一個解決。

這丫頭尊重他,所以想將白子苓的事情,同他有一個交代。

“兩位坐。”遠歸指著老爺子對面的兩把圈椅。

這廊下很冷,外面稀稀落落的還飄著雪花,白廣荊身旁放了兩個炭火取暖,碳也燒的滾辣。

“已經查明瞭白子苓手上的人命,所有的相關資料資料都在這裡了,既然是白家的事情,我想應該白家來解決。”

白廣荊接過來溫黎遞來的東西,一摞照片,都是被關押的人和死去的人。

以及後面挖出來的屍骨,死法獨特,所有的實驗資料也都在這裡,看的一清二楚。

白廣荊翻過了這些照片,也清楚了自己孫女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戰亂的d洲做過戰地醫生,見過滿地殘骸,屍骨成山的慘境。

可是眼前的照片,依舊讓他老人家險些承受不住。

白子苓這樣的實驗室,能用屠殺現場來形容也不為過,簡直是集中營。

無論這些人是怎麼被騙進去的,強迫的還是自願的,最終一樣把命丟在裡面了。

他的孫女,是個嗜血的殺人狂魔,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人呢?”

溫黎知道他問的是白子苓。

“人在我手裡。”

白廣荊指尖有些顫抖的將照片收回檔案袋裡,“把人送過來吧,既然是我白家的人,也該由白家來處置。”

遠歸聽出來老太爺話裡的難過,老太爺這麼多年持身周正,清風高遠,老了卻出了這麼一件事情。

“丫頭,多謝你。”

溫黎點頭,她相信白廣荊會有一個處理的結果。

“那小子呢?如何?”

白廣荊當著傅禹修的面倒是毫不避諱的問出來。

“人還在昏迷,體內被注射了毒素,但也在慢慢恢復當中,沒有生命危險。”

白廣荊鬆了口氣,安子蘇的情況他也十分的掛念。

那個老倔驢養大的孩子,他清楚會是什麼樣的性子,那天在藥堂連一碗百合粥都不願意喝。

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看到那一摞一摞的人體實驗同意書。

那個老倔驢,是將最重要的東西教給了安子蘇,相比起他來說,那個老倔驢成功太多了。

“丫頭,還能有時間嗎,把這盤棋下完吧。”白廣荊指著身邊的棋盤開口。

溫黎點頭,今天她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是很閒的。

“這棋局已經快死了,你的能力我老頭子是知道了,不過我今天想看看,能配得上你的人,是不是也有這樣出眾的魄力。”

白廣荊這話擺明了是對溫黎身邊的男人說的。

傅禹修掃了眼棋盤,轉而輕笑,“白老先生,既然您想同我下,我自然是奉陪。”

這棋局溫黎的黑子贏面已經很大了,轉而換做傅禹修來的話,也不知道這男人會否將贏面繼續下去。

同溫黎昨日穩中求狠的風格不同,傅禹修一上來便是氣勢如虹殺伐果斷,頗有橫掃千軍之勢。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白廣荊就敗下陣來。

老人家心滿意足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的確很厲害,頭腦睿智,知道把握住出手的機會。

因為在傅家給傅鼎風看病的緣故他是見過這位小少爺的,也不愧為整個傅家最不能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