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吩咐,斐然自然也只能開口,“我們的人已經順利找到soya,接下來怎麼做,等您的吩咐。”

聽到他的這句話,溫黎搗藥的動作頓了頓,緊跟著石頭間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

“人在哪兒?”傅禹修低頭,幫溫黎將她理出來的藥草放進藥杵裡。

“寧洲城外四十公里。”斐然想了想,繼續說道,“他藏得很深,我們的人追了幾個地方,始終都在寧洲城附近,沒有偏離過。”

簡而言之,這人跟多少人打馬虎眼,放出了多少煙霧彈,可是人始終都在寧洲城附近轉悠。

soya之所以透露自己的蹤跡,引得各方追逐,是因為他自己享受在遊戲的樂趣當中。

這樣一個喜好自由的人,最近卻總是盤桓在寧洲城附近,總不可能是因為他打算在寧洲城定居了。

“繼續跟著,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耍什麼花樣。”

斐然點頭,再難搞的人,在面對少爺的時候,也只能甘拜下風,這個世界不缺乏用財力武力讓人屈服的人,可是傅禹修從來不是其中一個。

懂得了解到對方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才能夠最快的捏住對方的命門。

斐然退下之後,傅禹修低眸,身邊的姑娘已經將搗好的藥捏成了彈珠大小的黑色丸子。

看著她一顆一顆的將藥丸放入竹筒,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這藥是給我吃的?”

溫黎用絲線纏繞好了竹筒,一個一個的放進了口袋裡,再抬眸看著他,回答的認真,“不是啊。”

男人鳳眸微眯,這丫頭,回答的還挺直接的。

“那你用我的藥?”

“不讓?”理直氣壯的兩個字。

傅禹修順著她的話往下,“當然可以。”

溫黎還是大大方方的抽出其中一節竹筒遞給他,“每節竹筒裡都放了十顆藥,這藥對你的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剛剛找到的那株血靈芝我也放進這裡面了,這三天每天三顆。”

她也不是白用人家藥的,這不是也給他做了些了。

傅禹修接過她遞的竹筒,一股撲鼻的藥香頃刻間將他包裹起來。

“可以了,安排人送我回去吧。”溫黎抱著四五節竹筒張口。

男人起身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到晚餐的時候了,一起吃頓飯之後再回去吧。”

“不了,我還有事。”溫黎眸中閃過利光。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這氣息還真的沒辦法柔和起來。

注意到小姑娘周身的變化,傅禹修挑眉,也順從的依著她。

“好,我讓斐然送你回去。”

南盛正好有事兒過來尋傅禹修,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出去不遠的溫黎。

“這小丫頭還有興致在你這兒談情說愛的,剛剛闖了禍還沒擺平呢吧。”南盛笑了笑。

外面都在傳慕溫黎入學第一天就打破了雷教授的展覽作品,報紙上都登出來了。

怎麼這丫頭看上去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你們家小丫頭闖禍了,你不出去英雄救美?”南盛看著沙發上正在低頭擺弄竹筒的男人。

“招惹她,是那些人的錯。”

傅禹修將竹筒放到一旁,唇角輕勾,說出的話卻是絲毫沒有擔心。

南盛點頭,也是,能把這妖孽給收了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是平白就能被人給欺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