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明白歸明白,為時已經晚了。

就算眾人有心原諒他,他也沒臉面再和大家在一起了,畢冬臨想的是,今天就算是同歸於盡也要留下鄧德民,絕不能再讓些人為禍人間。

陷入痛苦的回憶裡,畢冬臨又在現實裡怯步了,昔日的同門一夕之間皆背向而立,是多麼令人心痛的一件事啊。

既想得到原諒,又不也奢求。

一張悔恨交織的老臉,在眾人眼中是那樣的清晰。

鄧德民仍不改笑意,他道:“沒想到當年的小子,如今長得比我還老了。連膽子也小了許多,那時候你可是一點兒不怕的,想要殺了我呢。”

“你閉嘴!”畢冬臨神色痛苦又無力的跌坐在地。

鄧德民就像沒看見一樣,他又說道:“和當年一樣兇呢,只是你找東西的功夫,一年比一年差勁呢,不過看在你今天尋了這麼多人來讓我‘飽食’,可以原諒你這一回。”

言談間完全忘記了這些人是來殺他的一樣,只當對方是送上門的食物,這一席話成功的讓所有人怒目相視,甚至有人想要在暗中了結自我。

但是因為現在畢冬臨的情況不明,所以人都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的畢冬臨神色頹廢,也沒力再與人辯解什麼。

只是意味不明的說道:“瘋道人你想要找的那支筆,永遠不可能再找到,當初就那樣憑空消失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離開了林家墓地。”

其他人不知道什麼筆,喚靈可是知道的,因為筆就在他的身上,沒想到畢冬臨不是為自己求的,而是幫人找的。

喚靈不知道對方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知道筆在林家祖墓裡,還特意讓人去找。

這讓喚靈後背的寒毛直立,總感覺他們現在所行的一切,背後都有一隻大手在掌握。包括這位看似掌控全域性,實則早已是棋子的瘋道人鄧德民。

鄧德民隔空抽了對方一個耳光,雖然還是一副溫和的面孔,大家都感覺到了一股血光,心裡齊齊發緊,暗地裡各自準備著。

卻聽鄧德民又接著說道,把當初和畢冬臨之前的約定說了個一乾二淨。

青衣子張口就反對道:“不可能,畢老才不是你口中的人。”

說完就要回頭讓畢冬臨反駁,半天也沒等到一句回應。

一陣陣的沉默,就這樣壓在眾人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