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厄德副帥他親手書寫的軍情!”

傳令兵一邊這麼說道,一邊恭敬地走前了兩步,將手中的這份密封好的羊皮紙朝歐仁遞去。

“嗯。”

惜字如金的歐仁,仍舊冷淡地輕“嗯”了一下後,便接過了傳令兵遞來的軍情。

“歐仁副帥!我還要回去跟厄德副帥覆命!就先走一步了!”

歐仁也不挽留,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後,便開始拆起手中的這密封好的羊皮紙。

而在歐仁拆開手中的羊皮紙的時候,這名傳令兵也大踏步地離開了歐仁的辦公間,打算抓緊腳步,趕緊趕回厄德軍的陣地,跟厄德他覆命。

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密封好的羊皮紙拆開後,歐仁便直接展開,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在視線將面前的羊皮紙上的一行行字上迅速地一一掃過後,歐仁他那原本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逐漸發生了變化。

臉上閃過了錯愕、震驚之色。

“歐仁將軍,怎麼了嗎?”

歐仁的這間辦公間上,可不只有他一個人。

他的副手此時也在辦公間裡,現在正站在他的辦公桌的右手側。

歐仁的副手也和歐仁合作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於歐仁,他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比如:他知道歐仁是一個話並不多、臉上的表情也並不豐富的人。

一天24小時,差不多有23.5個小時,歐仁的臉上都是面無表情。

所以,歐仁的副手都習慣了歐仁的這面無表情的樣子了。

然而,在看完手上的這封剛剛送到的軍情後,歐仁的臉上竟然十分罕見地出現了震驚、錯愕之色。

歐仁的副手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便忍不住朝歐仁詢問“怎麼了嗎”。

歐仁臉上的那震驚、錯愕之色,只出現了幾秒而已。

幾秒過後,歐仁便重新變回了他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只不過,雖然表情變了回來,但是眼神並沒有變回原先的那平淡、冷漠的眼神。

歐仁此時的眼裡,滿是複雜之色。

“你自己看吧……”

歐仁一邊說道,一邊將手中的這封剛剛看完的軍情,遞給旁邊的副手。

在從歐仁的手中接過了軍情後,副手便立刻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副手也和歐仁一樣,在看完手上的這份軍情後,臉上閃過錯愕、震驚之色。

“歐仁副帥……”副手沉聲道,“佈列顛尼雅軍竟然打過來了……沒想到西梅翁軍已經……”

“啊,是呀,真的是太糟糕了。”歐仁也同樣沉聲道,“更糟糕的是,我們還不知道這支打過來的佈列顛尼雅軍的具體動向,只知道他們‘好像是往南邊來了’。”

“……歐仁將軍。”副手錶情凝重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歐仁沉吟了會兒,出聲道:

“和厄德一樣,按兵不動,固守萊爾城,現在不知道這支佈列顛尼雅軍的具體動向和目的,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厄德傳來的這份軍情上面也說了,他在派人向我傳達‘佈列顛尼雅軍攻過來,西梅翁軍全滅’的這一情報同時,也派人去跟羅歇主帥傳達了。”

“所以,我們現在就先繼續固守萊爾城,然後靜靜地等待羅歇主帥的新的軍令和計劃就好了。”

“傳令下去,讓所有士兵全都打起精神來!並加強日常的戒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