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我們對他們沒有敵意後,他們便主動收留了我們這幫語言、文化與他們沒有一點相同的異民族,在我們剛來他們部落時,他們還為我們舉辦了盛大的歡迎禮,那天晚上不論是我們,還是他們都縱情暢飲著、歡呼著、享受著。

在我們離開時,巴伏蘭姆部的族長還跟我說:他們非常歡迎我們回來,等我們再一次地回到新大陸時,他定會帶領所有族人來迎接我們。

而我當時也跟族長說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們回來時,我們一定會帶更多的好東西過來,教授更多的先進技術給你們,讓你們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族長聽到我的這番話後,笑開了花,然後給了我一個熱烈的熊抱。

弗朗姆人有著一個非常特殊的禮儀,我將其命名為“擁抱禮”。

根據弗朗姆人的習俗,擁抱這種行為,只能留給自己的家人和摯友。

巴伏蘭姆部的族長主動給了我一個熊抱——這說明他是把我當成摯友來看待。

族長對我的這份看重,讓我感覺很感動,所以我當時也緊緊地抱緊了族長。

待在新大陸的這段時間裡,我們教會了巴伏蘭姆部的族人們一切我們能教授給他們的先進技術。

比如:鑿井的技術、耕種的技術、醫藥製作技術。

如果還有機會來到新大陸,我一定會教授巴伏蘭姆部的族人們更多的先進技術、帶上更多的好東西給他們。

現在仔細想來,明明都聽不懂彼此在說什麼、明明連彼此的文化習俗都沒有一點是相同的,但我們卻仍能和他們友好相處,一同培養出了美妙、珍貴的友誼——這種事情竟能發生,真是奇妙且不可思議呀。

我沒來由地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在與巴伏蘭姆部的族人們初次接觸時,我們與他們完全不能用語言來溝通。

然而,即便是在這種完全不能用語言來溝通的情況,我們還是能與他們友好相處、一同培養出了珍貴的友誼。

那麼在‘舊大陸’,明明跟神聖希蘭帝國、法蘭克帝國這些國家的人民都是能用語言溝通的,那為什麼反而還不能與他們友好相處呢?還要這樣一直打個不停呢?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太大了,我只是一名在戰場上搏殺的騎士,並不是學者,所以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答案。

希望正在閱讀我的這本日記的讀者們,能幫我思考這個問題。

我為佈列顛尼雅帝國效力了數十年,這數十年的時間裡,我已經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戰役了,光是雙方總兵力高達10萬以上的大型會戰,我就參與過不下於10次。

參與了這麼多場戰役、打了那麼久的仗,說實話,我已經有些厭倦。

現在仔細想來,這可能也是我為什麼在被調任為海軍總帥後,情緒並沒有過於激動的重要原因之一吧,因為只要去了海軍,就沒有那麼多仗要參與了。

戰爭好像沒完沒了似的,打完這場又有下一場,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結束。

真希望我們佈列顛尼雅帝國和其他的國家,能像我們與巴伏蘭姆的族人們一樣,即便文化沒有一點相似,但也能和平共處。

我會一輩子珍惜與新大陸的原住民——弗朗姆人們的友誼。

等我們把這些黃金運回國後,我國肯定會花重金打造一支遠洋艦隊,專門到新大陸這邊來挖取黃金。

願之後的這些到新大陸來挖黃金的人們,能延續我們與弗朗姆人之間的珍貴友誼。

願新大陸的“火焰”能越發旺盛。

穆得·哈代

佈列顛尼雅帝國皇曆29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