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楠說了,睡覺是有助於身體恢復的。

她今天趕了半天路,然後又瘋玩了一個時辰,這個小身板不耐受。

司喻旻認真地給白墨上完藥後,在她身旁躺下。

嗯,他是怕他家小王妃會滾下榻受傷。

榻:我只有一尺高,謝謝。

另一邊廂,沈琇錦和勞菲靈因為沒有馬,徒步走回營帳。

不過勞菲靈不怕,因為她早就安排好人在附近候著。

她對沈琇錦說道:“我們喊一下,說不定會有人在附近,帶我們回去。”

沈琇錦點頭,然後把手放在嘴邊合圍,大喊:“有人嗎?有人在嗎?”

勞菲靈也喊,可是她們兩個喊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她們。

忽然,一個人從樹叢裡面滾出來,不小心撞到了兩人身上。

他爬起,看打扮是個獵人。

他對著沈琇錦和勞菲靈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對不起,對不起,衝撞了兩位姑娘,是我的不對。”

勞菲靈眉頭緊蹙,三鞠躬是什麼鬼?她要來個家屬謝禮嗎?

她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不過沈琇錦的眼睛看過來,她就溫婉善良起來,柔聲對獵人說道:“沒關係的,你不必介懷。”

獵人瞬間抓著勞菲靈的手,哭得稀里嘩啦,“姑娘真是好人吶!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日日給您燒香,哦不,為您燒香!”

勞菲靈差點沒繃住,什麼“給您燒香”!

不過她最後還是忍住了,她柔聲問:“不知這位爺可有馬或者騾子借我們一下,送我們一程?”

獵人搖頭,“我是個死窮鬼,哪來的馬呦!我還得回家,有緣再見啦!”

“哎……”勞菲靈還想說什麼,就看見獵人腳底抹油似的跑進了林中,最後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沒法子,她們只能繼續邊喊邊往回走。

不遠處的樹上,一個黑影看著兩人,嘴角斜了斜。

勞菲靈和沈琇錦又繼續走了一小段路後,空氣中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勞菲靈瑟瑟發抖,“這是什麼聲音?”

沈琇錦覺得很熟悉,“有點像豬叫……”

她話音剛落下,一隻黑色的野豬就叫囂著朝她們衝了過來。

沈琇錦想要拿弓箭射殺野豬,誰知野豬好像傳說中的染上了喪屍毒的高階喪屍似的,哇哇就朝著兩人衝來,攻勢十分猛,根本就沒給時間沈琇錦射箭。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兩人只能邊用盡吃奶的力逃命,邊喊救命。

最後也許是生死關頭激發了潛能,沈琇錦和勞菲靈竟然像靈活的猴子似的,哇哇地就爬上了樹。

野豬爬不上樹,只能用頭撞,最後沒能把兩人撞下來,在下面轉了幾圈後,終於離開了。

兩人坐在樹丫上,靠著樹幹,劫後餘生地喘著氣。

“都怪白墨!”沈琇錦喘著氣說道,“如果不是她對我們的馬做手腳,我們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待會兒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