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司喻旻就跟討糖吃的孩子似的。

白墨只好再次俯身……

然而,此時門再度被推開。

司喻旻吃一塹長一智,怕是老夫人去而復返,瞬間脖子不疼了,坐起離白墨半臂遠。

白墨:“……”說好的脖子痛呢?

不過,這次進來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風五。

風五對司喻旻拱手道:“殿下,官家召您即刻進宮。”

司喻旻本來還想把風五直接扔出去,聽到風五的話後,瞬間站起。

白墨也站了起來,嚴肅道:“司哥哥,我幫你卸妝。”

司喻旻沒跟她客氣,因為這些髮髻怎麼解拆他不知道,女子脂粉怎麼弄掉他也不知道。

白墨覺得宸帝應該是有急事召司喻旻,所以動作很快,不到一刻鐘,司喻旻的髮髻和妝容都沒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白墨目送司喻旻離開。

白墨回到寢屋後,聽到了翅膀拍打的聲音。

她望去,竟是司喻旻的那隻鸚鵡。

一個輕佻的口哨聲從鸚鵡嘴裡崩出來後,緊接著就是一段崑腔唱段,“美人,來呀,讓爺好好疼疼你。讓你欲仙欲死,快活如神仙~~”

白墨:“……”她這是被一隻鸚鵡調戲了吧?!

她上前抓住鸚鵡,“你不是讓風五帶下去改造了嗎?怎麼越改越歪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句話讓司哥哥聽見,會烤了你?!”

鸚鵡好像聽懂了,竟然兩眼一翻,死絕了似的軟在了白墨的掌心。

竟然裝死!

動物界很多動物打不過別人就裝死,但在狡猾的人類面前有用嗎?!

她摸了摸鸚鵡的頭,說道:“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我親自改造你。”

白墨說完,鸚鵡又“活”了過來,搖頭晃腦地唱了起來,“原來奼紫嫣紅開遍,都付斷井頹垣~”

白墨哭笑不得,不再理會它了,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忙。

另一邊廂,白露園。

“砰”一聲,王金蘭摔碎了一個茶盞。

她看著白玫語,埋怨道:“娘您讓我去找白墨那個小賤人,讓她幫我轉贈荷包給白晉棋,可是她壓根就不幫我!我都低聲下氣了!早知道我就不找她了,從小到大我對誰這樣過?”

白玫語蹙眉道:“白晉棋最疼白墨,你如果有本事討好她,你要嫁給白晉棋就很容易了。誰知白墨竟然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金蘭有點著急了。

她以前瞧不上白晉棋,甚至白晉棋給她糖向她示好,她也不要。

但是,白晉棋現在可是南詔國平郡王了!

她如果嫁給白晉棋,她就是郡王妃了,絕對是一個金龜婿啊!

白玫語眯了眯眸,說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飯。親上加親,你外祖母到時應該就會同意了。”

王金蘭眸子轉了轉,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那我們什麼時候煮飯?”

白玫語捏了捏王金蘭的鼻子,寵溺道:“彆著急,娘會給你安排好的。”

她們這番話傳到白墨耳中時,白墨正在跟那隻為司喻旻繡的荷包做鬥爭。

去南詔前,她必須得繡好這荷包,與司喻旻過完七夕再上路,所以她挺著急的。

一著急,手就被針紮了。

“嘶~”她含了含手指,聽完了水靈稟報聽到的白玫語母女的話後,嗤笑道,“這母女倆真是毫無底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