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愛著他嗎?”

“求求你出來救救他!”

“求求你!”

唐頌的嗓子都喊啞了,仍未喊醒身體中那個沉睡的意識。

卻看到那個黑衣男已抬步走到自己跟前。

他的掌心按在唐頌前額,便有一股光束從唐頌身體中被抽離,令她的面部顯得痛苦而猙獰。

“放開她!”血潑中幾近昏迷的夜祁黎,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遭遇這般虐待,他艱難往前爬了幾步,抽出隨身匕首,拼盡全力扎向男人腳背。

“嗯……”腳上痛感令黑衣男悶哼一聲,放在唐頌前額上的手動作微不可查間稍一停頓。

卻見那鋒利匕首翻轉間,已將他的腳掌與黑色皮鞋劃成兩半。

夜祁黎咬著口腔中能咬到的一切血肉,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

尋常人早已痛得痛苦哀嚎的傷口,在黑衣男身上,卻顯得也不過隔靴搔癢。

他低頭看著腳下能力微弱的男人,毫無表情的一張臉上,竟難得露出一絲變化,“你這個人類,有點意思。”

黑衣男說話間,他被劃作兩半的腳背,猛然抬起,重重落在夜祁黎手中匕首手柄上。

削鐵如泥的鋒利刀刃,瞬間化作齏粉。

黑衣男這一腳帶起罡風,令本就重傷的夜祁黎感覺周身肌膚、骨骼連同內臟都猶如刀攪。

周圍天旋地轉。

而黑衣男的前一刻剛被劃開的腳背,連同皮鞋一起,竟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到受傷前的正常狀態。

昏死前,夜祁黎看著黑衣人將從唐頌前額抽出的光束,徒手捏碎。

光怎麼可能會被捏碎?

阿唐快醒醒!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