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他上藥他也說過這件事,當時口中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她自己。結合兩次所說,基本上都是吻合。

不會吧!

楚鱗快速地瞟了一眼謝君修,又心虛地埋頭吃東西,掩飾著自己內心的驚訝。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上回提到的我小時候強吻過他,不會也是真的吧?

但是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這種大事我不可能忘記啊,再說了我記性也不差啊。

楚鱗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懷疑當中,難道我小時候是個群芳從中過,辣手摧花不留意的人?不會是在無意之中禍害了不少少男少女吧?

唉,我真是個禍水紅顏,沒辦法,太有魅力也不是我的錯。

從亓官澈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到楚鱗臉上的神色變換,開始是帶著懊悔,後來不知又怎麼變成了陶醉,還帶著一點點得意不凡。

不用想也知道,她又是在臭屁什麼了,自吹自擂自誇自捧這方面她一向是相當厲害。

……

“好了,下一局吧。”

亓官澈將用過的兩個紙條放在了一旁,重複的問題當然沒有意思。

“這次我們不比大小了,看誰的骰子數之間差的小,差值最小的為輸。”

這一提議眾人皆無異議,他們倆對這種市井的玩意不熟,安排什麼便是什麼。楚鱗他們倆呢,則是樣樣精通,玩什麼他們都不虛。

“呀,似乎沒有再看其他人的必要了。”

這次是蘇曜第一個搖的骰子,開筒後,正好是三個一,這樣來看的確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蘇曜也是豪氣,不等他人倒酒,自己就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絲毫沒有開始拒絕的樣子,頗似換了個人一樣。

一口乾淨,喝得有些急,嗆在了嗓子眼,直咳嗽得不行。

亓官澈為他倒了杯溫水,楚鱗則幫他拍著背順著氣。

蘇曜道了聲謝,抿了口白水緩了緩好多了。

這才從甕中抽出一張紙條。

紙上是楚鱗龍飛鳳舞的大字,加之酒力上來,蘇曜只覺得它們在自己的眼中扭曲搖晃,始終都形成不了連貫的文字。

“這什麼,最離……”蘇曜將紙條拿得很近,“離經……離經叛道吧應該是,最離經叛道的事。”

亓官澈起身接過了紙條,“是,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

說完展示給眾人看,上面楚鱗狂舞潦草的字跡,也不怪一個酒醉的人難以認出來了,就算是他們也有偶爾分辨不出的時候。

那個時候楚鱗總是會將他們冷嘲熱諷一番,“明明是自己水平不足,還怪什麼我的字跡潦草。這等書法,是足以和懷旭二位相提並論的。”

當然是言過其實的程度,多少有些誇張,但也並非天壤之別,境界確實也不低。楚鱗的悟性一向很好,無論是哪一方面,她都能很快領悟並且做好。

這是他們這些最瞭解她的發小,也不得不承認的事情。有些時候跟著她在一塊,真會叫他們自慚形愧。

“離經叛道……”

蘇曜拖著沉重的腦袋,支撐在桌上,喃喃想到。對於他現在的狀態,要想起一件事情,還真是有些困難。

他張開了嘴,看口型分辨不出是個何字,另一手指了下前方,正好是亓官澈所在的位置。

終是沒發出一個音節,又閉上了嘴。

直接將酒壺拿過來,傾倒在嘴中,溢位的酒液順著下巴流往脖子,躍過喉結,直灌入衣衫裡面。

這喝得酒量早已遠遠超過三杯之多。

“砰!”已經空了的酒壺被他重重地磕在桌上,蘇曜搖晃著腦袋,嘴裡只是唸叨著,“不可說,不可說。”

楚鱗同亓官澈對視一眼又很快地錯開了視線,這個紙條其實算是裡面最大膽直接的一個問題了,本來是給謝君修準備的,沒想到卻被蘇曜給抽中了。更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拒絕回答,這樣反倒讓他們的好奇心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