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外頭那人道:“我乃龍沙幫執法長老張邛,特來此地邀請流雲閣主,還請閣主買個面子,入我龍沙幫坐坐,絕無惻隱之心。”

原來那人是龍沙幫執法長老張邛。

百里蘇笑了笑,道:“深夜來此,就為此事,閣下是否有些小題大作了,要請我百里蘇,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張邛道:“倘若排場小了,萬一請不動閣主,我家龍幫主豈不歸罪於我,這罪名,我可擔當不起。”

百里蘇道:“如此甚好,那就請閣下進來一宿,待大雨稍停,再走不遲。”

張邛猶豫少許,最終躍將下馬,眾人見他走來,剛到門口,忽見一個黑色盔甲的老者,手持一把長柄刀,疾得衝進,李翊眼明手快,龍臨劍一抽,‘格格’出聲,卻見那黑衣盔甲老者的長柄刀尖,明晃晃的與龍臨劍格擋在一起。

李翊雲龍臨劍一甩,瞬時將那長柄刀反彈而過,那黑衣盔甲老者緊握長柄刀,退了幾步,陳月兒與李奎山、宋九琅均是一驚,李奎山忽道:“老者何人,竟敢暗箭傷人。”

說的也沒錯,百里蘇本意叫她進來避雨,可來人進來之際,竟直接長柄刀一揮,險些傷了人,倘若不是李翊雲出劍得快,指不定誰會受傷。

那黑衣盔甲老者冷笑兩聲,道:“好樣的,不愧是流雲閣主的弟子,佩服佩服,我張邛一生從未佩服過誰,你小子倒是第一個。”

張邛看著擋他長柄刀的李翊雲,目中漸露敬佩之意,又對李奎山道:“我就是張邛,龍沙幫執法長老,剛才之舉,多有得罪。”

百里蘇道:“久聞張長老大名,不知張長老來此找我何事?”

張邛道:“並非我邀請你,而是我家幫主想要見見你,不知閣主可願賞了臉。”

李翊雲搶先道:“賞臉是沒問題,就怕你們龍沙幫是龍潭虎穴,有去無回。”

張邛面容一僵,哈哈一笑,道:“這位少俠真會開玩笑,我龍沙幫與閣主並無恩仇,何來有去無回一說,此次邀請,我龍沙幫,乃是真情實意的想要邀請閣主。”

李翊雲道:“你說的輕巧,萬一到了你們龍沙幫,有人要害我們,該怎麼辦?”

“誰敢!”

張邛道:“我張邛在龍沙幫雖不是什麼身份尊貴,但我好歹也是執法長老,幫主有時也得忌憚我三分,我敢向諸位保證,此去龍沙幫,倘若有所好歹,我張邛的這顆項上人頭,就給你們當尿壺,決不食言,我張邛用腦袋向你們擔保。”

百里蘇道:“張長老的豪情相邀,我百里蘇豈能不允,不過龍沙幫從何處得來我在此地的訊息?”

張邛略顯得意,輕笑道:“這個可是龍沙幫的探子所得來的訊息,難道這個百里閣主也這般感興趣?”

百里蘇搖了搖頭,道:“好,明日啟程,前往龍沙幫。”

李奎山剛要說話,卻又欲言而止,本想不好阻攔,可百里蘇於他有莫大恩惠,他也難以反駁他的決心,只得作嘆。

李奎山略感失落,道:“既然如此,我李奎山也不好阻攔,此去龍沙幫,我李奎山願為百里先生馬首是瞻。”

百里蘇搖手,道:“這可不行,龍沙幫是因我而來,我可不能將桃李山莊再牽扯進來,此行有我徒兒與葉姑娘相隨,已然足矣,李莊主已退隱江湖,還是少管江湖中的事情,以免引火燒身。”

李奎山聽聞,雖然覺得有理,但又不能親眼看著百里蘇等人往火坑裡跳,可百里蘇主意堅決,李奎山只得大嘆口氣,道:“好,百里先生都這樣說了,我李奎山要再強求,可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又道:“來人,去給龍沙幫的諸位安排客房。”

又對張邛道:“張長老,我這小舍可容不下你們這麼多人。”

張邛道:“李莊主大可放心,此行我龍沙幫早已在數里外安營紮寨,不勞李莊主操心,明日一早我來迎接百里閣主,告辭。”

話畢,轉身即走,躍將上馬,率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