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矯驚訝的看向兩人。

這些事情,他倒是沒有想到,不過,仔細想來,這才正常。

擊敗周瑜大軍,豈能沒有消耗?

能留存一萬人馬,已經說明邢道榮用兵不凡了!

周瑜是何等人,那是曹丞相都畏懼三分的人物,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魏延所部,和江東交戰三月,又面臨孫權帶來的三萬生力軍,抵擋不住也完全正常!

雖說曹軍在長江以南佈下不少細作,但這等軍國大事,又豈能輕易探明?

能知道些大概就不錯了!

所以,來之前,陳矯只知道荊南軍擊敗周瑜,並將其趕到夏口,魏延也大敗黃蓋,但其中細節和各自戰損,卻並不瞭解。

“公琰,這該如何是好?”

邢道榮睜大眼睛,向蔣琬問道:

“要不,我們率軍回去支援文長吧?可曹仁大都督這邊……”

說著,又向陳矯看去,眼中透出不捨。

那眼神,一看就是既想救魏延,又不捨陳矯說的荊州牧和江夏之地。

“不可!”

蔣琬卻出言阻止,說道:

“我軍若退,周瑜必出夏口和孫權相會,屆時,好不容易擊敗周瑜的大好局面,將功虧一簣也!”

“那該如何是好!”

看著蔣琬,邢道榮一臉猶豫。

陳矯也看向蔣琬,想知道他怎麼說。

“其實,問題也不大!”

蔣琬露出沉思狀,說道:

“文長將軍雖有不支跡象,卻並未落敗,而我軍現兵臨夏口,雖可戰之兵只有萬餘,然孫權周瑜又如何得知?”

“是以,當前局面,孫權比我等更急!”

“須知,就算文長敗退,也不影響大局,而夏口卻直接暴露在我軍兵鋒之下,又有曹仁大都督北方虎視眈眈,孫權豈能不怕?”

“以吾之見,不妨令文長只守不攻,拖住孫權,我們這邊暫且修整,月後,再與曹仁大都督內外應合,攻取江夏,季弼先生以為如何?”

“這……!”

目光在邢道榮和蔣琬身上來回巡視,陳矯皺了下眉頭,無奈道:

“也好!”

不這樣做,還能怎麼辦呢?

難道讓邢道榮離開江夏,去豫章支援魏延,和孫權對峙?

夏口還奪不奪了?

或者,人家剛剛苦戰三個月,損兵折將,兵馬勞頓的情況下,強攻四萬人把守的夏口?

沒這個道理,對不對?

“就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