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今天,孤羽豐又被眾大臣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通。

但是皇上他‘老人家’要啊,有什麼辦法?

遇到臉皮這麼厚的皇上,大家也是心裡苦啊。

至於後來他們知道皇上把今天收到的禮物,全都折成白銀送去了救助那些饑荒的百姓時,那流下的心酸淚,又把空手套白狼的皇上給罵了一遍。

自己沒錢,就變著法兒掏他們的。

這年頭,當官容易嗎?

當然知道他們不容易,所以咱們的皇上不是請大家吃好吃的,看了一場又一場精彩的表演嗎?

&np;#&%¥#……”

不知前面朝廷的事,蕭青衫在後宮可是忙壞了。

跟陀螺一樣,四處轉。

倒是有一件吸引她目光的事,那就是那位久聞大名卻從未見過的柳貴姬回來了。

蕭青衫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火紅色的衣裙,高挑的身段,長相明豔大氣,對稱的珠釵插入盤起的雲鬢之中。

難怪太后會把她放到宮裡面來,這一看就是當得起皇后,又當得起寵妃的模樣。

蕭青衫現在這模樣,直接被比成了個小丫鬟。

在福壽宮裡,這柳貴姬就沒看她一眼。

連她身邊伺候的宮女,也是一臉的傲氣用鼻孔對著她。

蕭青衫心裡真想說一句,年輕人別這麼外露情緒,上一個綠竹,現在已經去陰曹地府了。

不過轉念一想,沉不住氣的,一般來說,不就是年輕人嗎?

蕭青衫摸了摸下巴,嘆氣,果然啊,老了。

她要是沒死的話,活到現在都三十一了。

嘶,提不得提不得。

蕭青衫在太后的示意之下,下去了。

等到她走了以後,太后又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接著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地看著柳貴姬,道:“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今天晚上你必須去伺候皇上。”

柳貴姬眉頭頓蹙,頗為不願,“姑母。”

太后道:“你已經考慮了整整三年了,還沒認命嗎?”

“我……”柳貴姬確實有諸多不願,只要她答應了,就得做一個棋子。

太后不悅地道:“你應該慶幸,如果你不是哀家最疼愛的侄女,你豈能有三年喘息的時間?哀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柳貴姬貝齒咬著下唇,漂亮的臉上幾番掙扎,最後還是不得不順從了,道:“是。”

夜晚降臨。

煙花在皇城上空盛開。

承乾殿門口,座椅全都擺在了這兒。

地上全部鋪著紅毯,而歌姬們就在對面的戲臺子上唱戲。

下方還有舞龍舞獅的,唱唱跳跳,敲鑼打鼓,極是熱鬧。

眾人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喬夫人被蕭青衫安排去了喬寒山那邊的座位,讓他們闊別敘舊的夫妻倆好好的聊聊。

就在這麼熱鬧的時候,絕情混了進來。

鬍子一剃,又刻意把自己上妝上清秀了,太監服一套,蕭青衫差點沒認出來。

幸虧覺得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