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一抹笑意立刻讓她明白了,不由一怔:“妾身忘了,殿下百毒不侵。”

“呵呵,我看你不是忘了,是心不在焉啊!”

“……”

這話頓時惹的女子嬌羞,自罰道:“妾身有錯,請殿下懲罰!”

“懲罰肯定得有?”邪惡一笑,看看冷玉嬋那端莊呃面龐略微粉紅的臉蛋。

“我得去趟宮裡,那個陳子安盯緊點,若是兩淮的鹽稅出了問題,可是大問題!”

“是!”

看著冷玉嬋離開,心頭陡然沉重起來。

越是在這種時候壓力越大,誰會想到出這樣的問題。

並沒有急著去宮裡,在附近走了一圈。

穿過一座乾渠的小橋就來到了碼頭區域,東城的運河碼頭連著登城,通州,德州等地,藉由水路可以通向全國各地,故而,在中原地區,水運也頗為發達。港口的繁華不亞於盛唐時期。

此刻踱步來到港口看看,這裡也已經加強了戒備,不光有留守計程車兵,還有掛刀的不良人也參與其中維持治安。但是走著的時候總會感覺有那麼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轉眼去看時,卻什麼也沒有。

有些事情並非沒有端倪,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徐家對他態度的轉變也許是自皇后娘娘徐玉言開始,但是這事情背後的斤兩卻難以捉摸。也許是上次帶著小金子明目張膽的去找梁淑妃的茬,此事肯定引起了某些人的警覺。往日的高冷的皇后娘娘在他進京這麼久也沒有搭理他,如今卻突然轉變了態度,聽戲召見……

總以為只是一時之意,但是今天陳子安的話提醒了他,所謂外界的留言,那些傳聞背後,撥開面紗下的真相,許多人都在關注著,在遼國打到大名府的時候,皇上已經立了遺詔但卻不公佈,這同樣讓人猜疑。

看來,要加快程序了。

整理一番直接入宮。

大建目前的朝會是十日一次,也就是每隔十日才會開一次朝會,平時若是有軍機要務,多是直接呈送御書房,要有十分重要的緊急軍情,災情時,則由宰相呈遞,直接面聖。

其實若是幾年前,父皇在宮裡的日子還是逍遙自在的,整日裡在後宮裡泡著,御花園裡遊著,或者乾脆出門打獵,釣魚,想幹啥幹啥,甚少會像現在這樣幾乎每天把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御書房。

進御書房的時候,父皇正在批閱奏摺,看到趙小年進來時的表情,看看周圍,皇上便遣退了周圍的侍奉,只留李公公在門外候著。

“來,坐。”

“謝父皇。”

看的出來一定是出了事情,皇上親自下了御臺,走近問道:“怎麼了?”

“出事了,昨天徐儒雄打傷我的時候,冷玉嬋喊了一聲殿下,結果讓反賊們聽到了,現在,他們恐怕已經懷疑了。”

“……”皇上不由皺眉,摸摸鬍鬚。

“你上次帶著小金子去找梁淑妃麻煩,他們也開始猜測了,李桐說,胡勝到他那探口風,打聽你和小金子的來歷。”

此事雖然已經在意料之中,但是仍然不免感到侷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