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沒燒死她?”

程誠的眼睛瞪大了幾分,目眥欲裂,咬著牙壓低了聲音,嘴角帶著狠厲的笑。

時遇眸色又冷了許多,銳利的像是最鋒利的冷兵器,抬手衝著旁邊開口道:“棍子。”

旁邊的人連忙把手裡的棒球棍遞給了他。

“解開。”

看見時遇揚了揚下巴讓解開他的繩子,他手下的人絲毫不敢懈怠,連忙解開了繩子。

看見時遇這架勢,程誠也知道他要幹嘛,揚了揚臉,眼睛裡帶了一抹嘲諷,開口說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身份,如果葉傾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在她身邊待下去嗎?”

時遇掀了掀眼皮子看向他,唇角勾勒出一個陰戾的弧度,音色涼薄,像是凍起了一層寒冰:“你沒那個機會。”

說完以後,時遇拿著手中的棍子衝著程誠的四肢擊打,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氣,打在了他的胳膊跟,腿跟和膝蓋的位置。

男人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倉庫,像是半夜鬼叫的烏鴉,讓人心生恐懼,和著隱約的骨頭斷裂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時遇沒打幾下,卻能保證他成為一個廢人,把手裡的棒球棍扔在了旁邊,黑色的皮鞋踩在程誠的脖頸處,眼睛裡都是暴虐和瘋狂,聲音沉的像是壓在松枝上的雪一樣:“既然你不拿別人的命當命,那你……”

頓了頓,他的唇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個殘酷陰狠的弧度,腳下的力氣逐漸加重,厄著他的脖頸,程誠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眼珠外突,甚至開始翻白眼,耳邊朦朦朧朧的傳來時遇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獄的催魂之音。

“就去死吧。”

說完以後,他的腳尖猛的往下一沉,咔嚓一聲,疑似脖頸被當場踩斷,旁邊的人面不改色,像是看著一頭牲口被斬殺一般。

時遇挪開腳,旁邊一個穿黑西裝的人連忙伸手去摸了摸程誠的大動脈,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時遇報告:“六爺,死了。”

“嗯。”

聞言,時遇眼中的暴虐這才層層褪去,像是海水回潮一般。

“重新給我買一套衣服,一模一樣的。”

“是,六爺。”

時遇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眉目冷峻,腰板挺拔,清冷剛正的像是皚皚山上松,但誰能想到他剛剛才親手殺了一個人呢?

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以後,時遇才回了公司。

進了公司以後,他直接就去了葉傾的辦公室,推門進去的時候,方助理就站在桌子前面,聽見開門的聲音就轉頭看了過來。

看見是時遇,方助理這才抬腳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的隔間,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去哪兒了?”

時遇臉不紅心不跳,聲音淡淡的,也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洗手間。”

因為方助理也是剛忙完過來,又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全新的,不像是出去了的樣子,也就沒有懷疑,點了點頭道:“葉總還在睡,估計是真的熬不住了,你好好陪陪她,別讓她做噩夢。”

時遇點了點頭,抬腳就要衝著隔間走過去,方助理旋了一下腳跟,開口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