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福伯卻搖了搖頭,陶方話中的意思他也明白。

只可惜,這個時候想要隱瞞,恐怕是已經遲了。

殿下重傷的訊息恐怕早都被送進咸陽了。

剛下火車,便看到了青竹和嬴詩曼帶著夏無且守在站口。

福伯將秦軒抱了下去,看著秦軒滿身汙血的樣子,青竹和嬴詩曼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滴落在了地上。

“勞煩太醫令,快些幫殿下看看吧!”

青竹紅著眼睛,對夏無且說道。

本來這天下最厲害的醫師應該是秦軒自己。

可現在,他受了傷,便只能由夏無且來醫治了。

不管怎麼說,夏無且曾經也和秦軒學過一段時間,雖然醫術還是比不上。

但已經是整個咸陽之中,最厲害的了。

夏無且看到秦軒的樣子尚且都很觸目驚心。

在年幼時,他曾經跟著師父在邊疆為上戰場的將士們治療。

因此對於傷勢是否危及到生命,也有一定的把控。

畢竟戰場上時間緊急,治療的機會是需要留給能救回來的人的。

有些救不回來的, 也便只能放棄了。

而秦軒身上的這些傷口,若是再旁人身上,恐怕此時墳頭都要生出草來了。

夏無且連忙指揮福伯將秦軒放在擔架上。

“小心一點,小心一點,別觸動到傷口。”

話是這麼說,可秦軒現在已經是遍體鱗傷,想要不觸動到傷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喔。

在秦軒被放置好之後,青竹和嬴詩曼直接撲了上去。

兩人無聲地流著眼淚,想要觸碰秦軒一下,卻連下手的地方都沒有。

“太醫令,你快救救皇兄吧!”

嬴詩曼扭過頭,腮邊還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

這確實不是夏無且不想救,實在是秦軒傷成這樣,他想動手也得想個章程出來。

否則貿貿然地行醫,恐怕反倒會誤了太子殿下的性命。

夏無且蹲下身,把住了秦軒的脈搏。

外傷此時倒是不要緊的了,既然暫時沒有要了性命。

那後面應該也不可能要了殿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