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翊眸間笑意漸深,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樓月卿見他出去,眸色陡然冷下來,緩緩下床站起來,身子微晃了兩下才站穩。

她看著自己的手,緩緩握拳,閉著眼想要提起內力,可都沒用,好像她本身就是一個沒有武功內力的弱女子一樣。

南宮翊給她吃的那顆藥的藥效果然是不可小覷,她昏迷了兩日不說,看這個情況,怕是要好一段時間藥效才能散去。

南宮翊吩咐了人去準備吃的之後,沒有立即回樓月卿那裡,而是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中,曹寅和一個手下正等在那裡,都一臉急切,而相較於曹寅,那個黑衣手下受了點傷,有些狼狽,風塵僕僕。

南宮翊有些不悅,徑直走到桌案邊坐下,淡淡的問:“說吧,有何事?”

他帶著樓月卿趕了兩日一夜的路,昨夜才到這裡,他昨夜一直守在樓月卿身邊,一大早的時候,就有一個手下趕來,說有急事求見。

那個手下立刻一臉愧色的單膝跪下請罪:“啟稟陛下,屬下無能,人被救走了,請陛下降罪!”

南宮翊聞言,當即眉頭緊擰:“怎麼回事?”

那手下立刻道:“當時屬下奉命帶著她們剛離開上原城不足一日,我方人馬數次遇襲,我等應接不暇損失慘重,人都被救走了!”

南宮翊聞言,倏然眯眼:“對方是容郅的人?”

“陛下恕罪,屬下不敢肯定!”

南宮翊面色一沉下來,不悅的道:“一群廢物!”

那手下頭埋得更低。

南宮翊目光陰鷙滿含戾氣的看著那個手下,片刻之後,他忽然笑了,笑的卻令人看著心慌。

冷冷的看著匍匐在地的手下,他冷聲道:“連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都看不住,既然如此沒用,那便不必繼續待在朕身邊了!”

那人豁然抬頭一臉驚恐:“陛下……”

南宮翊冷聲道:“滾出去!”

那個人跟在南宮翊身邊那麼多年,雖不瞭解南宮翊,但也曉得幾分他的脾氣,只好先行退下。

曹寅見他退下後,想了想,垂眸低聲道:“陛下息怒,那些人有備而來,也怪不得他們,您傷勢還未完全痊癒,切莫動怒才好!”

南宮翊面色稍緩,緩緩坐下支著頭柔和眉心,慢慢平復心頭的怒意,想起什麼,當即抬頭看著曹寅:“他們肯定是出了清瀾莊之後就被跟蹤了,如此看來清瀾莊外有不少人監視著,朕這條路線沒有尾巴跟著吧?”

曹寅篤定道:“陛下放心,並沒有!”

南宮翊鬆了口氣:“如此便好!”

曹寅低著頭沒有說話。

南宮翊道:“說吧,外面情況如何?”

曹寅這才將各地的戰況和楚國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南宮翊。

如今北邊戰事吃緊,東宥接連丟失六座城池,成毅帶兵趕到的時候,北璃大軍正兵臨城下攻打東夏城,眼看著城要破了,成毅千鈞一髮趕到,擋住了北璃的來勢洶洶,如今兩軍正在對峙僵持。

和楚國的情況沒什麼變化,他們這邊休戰,楚國也一直在調兵遣將做好準備,容郅應該還不知道樓月卿幾人落在他們手裡的事情,一直沒什麼動靜。

而楚國和魏國的戰況,因為魏國西邊的那些小國部落聯軍入侵,謝家又和魏帝鬧翻對抗,臣民逼迫魏帝退位,而楚國趁此機會率兵反攻,前些天就已經拿下了魏國新都南封,魏帝逃離不知所蹤,魏國大亂,如今魏國江山已經是風雨飄搖支離破碎,就等著被瓜分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