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湯卉,也都忍不住眯了眯眼,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小丫頭長大了,果然是厲害了不少啊

其餘人亦是訥訥的看著她,沒有一人出聲,連周圍的侍衛也沒有任何反應。

湯丞相反應過來,立刻厲聲吩咐道:“還不快將此人拿下!”

此聲一出,那些侍衛紛紛回神,跳上高臺,揚劍砍向樓月卿。

樓月卿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而她後面的莫離和冥夙都已經在剛才的事情發生時掙開了手上的禁錮,見狀,立刻上前打算護住樓月卿。

然而,還沒打起來,蕭以恪的聲音響起:“住手!”

侍衛們紛紛停下,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蕭以恪,只見他匆匆走上高臺,然後疾步走到樓月卿面前。

見狀,旁邊侍衛大驚,忙提醒:“殿下小心!”

蕭以恪不理會,擰眉看著樓月卿,開口,聲音很低,只有樓月卿和臺上的人聽得到。

“無憂,你要做什麼?”

樓月卿抬眸看著蕭以恪,嘴角微扯,淡淡一笑,然而她什麼也沒說,繞過蕭以恪,走向前方。

那些侍衛都拿著劍指著她圍在周圍,見她提步,紛紛退後,不過,沒有人敢無令擅自行動。

剛擦肩而過走了兩步,蕭以恪忽然兩步走來,拉住了樓月卿的手腕,樓月卿頓足,轉頭看著他。

蕭以恪低聲道:“無憂,不要亂來!”

樓月卿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伸手拂開了蕭以恪的手,然後一言不發的轉過頭去,繼續往前走。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皆疑惑不已,議論紛紛,形色各異,樓月卿長著這樣一張臉,本就令大家疑惑,如今瑾王殿下這般態度,大家自然都看得出來,事情不簡單。

只是,究竟怎麼回事,那就不知道了。

樓月卿走到高臺的邊上,站在那裡,仰頭看著上面,目光在上面那些人的臉上意義掃過,看到那些不知情者的不解和震驚,還有其他人的擔憂和愕然,看到長樂公主面如死灰的樣子,看到湯卉平靜的神情中暗含著的一絲淡然笑意,最後,停頓在蕭正霖身上。

她一陣恍惚,腦海中,幼時的記憶不斷湧現,記憶中,那個疼她寵她把她捧在手心的父親,對比眼前的這個父親,終究不復以往,他老了,也沒了記憶中的溫厚慈愛,可即便如此,時隔十四年,如今見到,她心中百感交集。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語不發,甚至目不轉睛的看著上面,周圍的人都不知所以的看著她,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接下來,她做了一個令在場之人都大驚失色的動作。

只見她收回目光,微微掀起衣裙,雙膝緩緩曲下,朝上位跪著,然後,看著蕭正霖,動了動唇,聲音緩慢清冷,緩緩響起。

“兒臣蕭璃玥,恭請父皇聖安!”

她雙眸微紅,聲音有些哽咽,雙手交疊,緩緩伏在地上。

然而,她的聲音,她的這一句話剛落下,在整個宴席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摒著呼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臺上正在行叩拜大禮的女子,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

樓月卿活了二十年,不是沒有踏足過天牢,可是,卻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也會被關在牢房裡。

她如今所在的位置,是酆都的大理寺天牢,而現在這座牢房,就關著她一個人,牢房內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牢房外面守衛著大量羽林軍,暗中還有很多黑龍盾的人隱藏在各處看著。

她已經被關進來兩個時辰了,而尉遲晟和莫離還有冥夙都被帶走關在別的地方,不過,她並不擔心,她知道,他們都不會有事。

只是,她現在覺得特別諷刺,她的父親,竟然親自下旨,將她關在這裡,什麼也沒說,就只是吩咐羽林軍的統領周定將她關押在此,令周定和黑龍盾統領蒙軼一同守著這裡,沒有他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

即使她看不到外面,可是,也能感覺到外面有很多人守著,層層把守,比皇宮大內的守衛還要森嚴。

其實,若她想走,外面那些守衛攔不住她,可是,她不想就這樣離開。

她不知道,她的父皇對於她是什麼樣的態度,也不知道她的歸來會給璃國到來什麼樣的影響,可是,她不想再繼續忍著,她的家,她的國,她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迴歸?

既然選擇了,她便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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