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恪立刻領命:“兒臣遵旨!”

言罷,蕭以慎立刻走出席位,就打算將樓月卿和尉遲晟等人一併帶走。

蕭正霖的意思,他豈會不明白?先把人帶下去,什麼事情都壽宴結束後從長計議。

蕭以懷臉色微變,這不是要把處置大權交給蕭以恪?明明是他的功勞

他急忙開口:“父皇”

剛一出聲,湯卉忽然開口:“陛下,那這位楚國的攝政王妃,該如何處置?難不成也一併關入大牢麼?”

湯卉的話一出,眾人這才驚覺,對啊,這位楚國攝政王妃該如何處置,畢竟是楚國的攝政王妃,自然是不能隨意處置的,否則必然引起兩國大戰,可是,也不能不處置,且,她也長樂公主長得那麼像,這又是怎麼回事?在場的皇親國戚官員女眷無一不疑惑。

蕭以恪等人皆面色一變,看著湯卉的眼神,都有些怒意,而蕭正霖則是蹙了蹙眉,看著湯卉淡淡的說:“此乃朝政大事,皇后莫要插手為好!”

湯卉淡笑:“朝政大事,臣妾自然是不敢插手,只是今日乃陛下壽宴,雖然未曾邀請鄰國派遣使臣前來同賀,可既然攝政王妃人都來了,不如讓她列席同賀,也好一同慶祝陛下大壽,如何?”

蕭正霖冷然拒絕:“不必如此麻煩!”言罷,轉頭看著下面站在那裡一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是臉色平靜的厲害的樓月卿,他沉默片刻,才看著蕭以恪,淡淡的說:“恪兒,把人帶下去,你知道該怎麼辦!”

蕭以恪立刻領命:“兒臣遵旨!”

說完,立刻走出往高臺走去,可是,還沒走上去,上面傳來咔嚓一聲,那是鐵鏈斷裂的聲音。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方才還被鎖鏈禁錮著雙手的樓月卿,手上空空如也,而那根鎖鏈,碎成幾段灑落在她的腳邊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大驚。

在她旁邊的蕭以懷面色一驚,而程召立刻拔出腰間的劍指著樓月卿,那幾個侍衛也紛紛劍指著她,程召厲喝道:“你做什麼?”

樓月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程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立刻道:“還不趕緊把她拿下!”

那幾個圍著她的侍衛聞言,立刻就撲過去打算扣住她,樓月卿內力一震,竟把這幾個人都震飛出去,全部掉落在高臺下。

“啊!”的幾聲慘叫傳來。

動靜一出,全場立刻一陣騷動,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那些沒見過大風浪的閨閣嬌女皆驚恐叫喚著。

因為都站在高臺上,樓月卿又沒有顧及,所以蕭以懷和程召都紛紛被震退幾步,程召回過神來,立刻揚劍就砍向樓月卿,樓月卿眸色一眯,一個反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程召的劍,動作快的令在場之人大多都看不清她是怎麼做到的,反映過來時,樓月卿已經站在程召後面,並且手持長劍抵著程召的喉間,眸色一片凜然,隨後,不做任何猶豫,長劍一劃,當即割破了程召的脖子,鮮血湧出,當即斷氣。

隨後,程召的屍體緩緩癱倒在地,那雙眸子瞪得老大,看著十分嚇人。

周邊的宴席上,頓時傳來一陣驚恐的叫聲:“啊”

“殺人啦!”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樓月卿,就連蕭正霖,也有些難以置信,完全沒想到她會弄出這樣的動靜。

“護駕!”一聲驚呼,守衛宮宴的羽林軍立刻從各個方向趕來,一部分護在御前,一部分圍住了高臺,都警惕的看著臺上的她。

樓月卿淡淡的看了一眼腳邊的屍體,神色清冷,沒有任何情緒,片刻,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蕭以懷,眯了眯眼,提著長劍走向他。

蕭以懷驚魂未定,見樓月卿靠近,以為她想對他不利,立刻退後幾步,對高臺下的羽林軍吩咐道:“還不快將她拿下!”

說完,他猶如老鼠見了貓般,趔趔趄趄的就想要走下高臺,因為走得慌亂,剛走到樓梯那裡,他就摔了一跤,哎喲了一聲,翻滾下去,滾了幾步階梯,勉勉強強停下趴著了,他忙站起來,慌慌張張的下了高臺。

然而,就在他腳剛著地,一把利劍騰空而來,在他的脖子旁邊穿過,穩穩的紮在了地上,入地三分。

“啊!”脖子便一陣刺痛傳來,蕭以懷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極其狼狽,他痛呼一聲,立刻伸手捂著耳朵下方,摸到了一絲黏膩,隱隱血腥味撲鼻而來。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蕭以懷,頓時臉色煞白。

在場之人,無不驚魂未定,除了上面那些個身份尊貴的人,那些官宦家眷都紛紛尖叫不已,驚恐大叫。

蕭正霖也忍不住緩緩站起來,看著樓月卿,神色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