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立刻道:“啟稟殿下,樓奕琛已經安撫了軍心,也迅速做好了各處佈防,如今的渡河城,已經是易守難攻的狀態!”

聞言,蕭以慎擰了擰眉,抿唇沉思。

他知道樓奕琛,且還挺了解,這位出身楚國將門世家的將領可不好對付,他出現的時候,蕭以慎就知道接下來的戰況不會順利。

原本該趁熱打鐵的,他也是這樣打算的,可是……

侍衛想了想,提醒道:“殿下,您已經駐軍在此兩日了,再這樣拖延下去,楚軍就該反攻過來了!”

是了,他們佔據了兩座楚國城池,楚國那邊反應過來,見他們沒有動作,必然反撲,青川平原四面都空曠無比,根本不好防守,屆時,會有些麻煩。

蕭以慎擰眉道:“本王自然知道!”

只是,二哥派人傳來信函,讓他若是樓奕琛和容郅出現在戰場,無論如何都要先按兵不動,他很快便趕來。

他雖不解,可是,卻也知道,二哥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說,所以,也就先駐軍在此,等二哥前來了。

雖然這樣很難對朝廷交代,可是,他不在乎,原本為了長樂那丫頭如此興師動眾他就不贊同,畢竟那丫頭也是該教訓一下,之所以答應領兵,不過是因為想嘗試一下領兵打仗的感覺,畢竟長這麼大,對於大掌,紙上談兵會了不少,也耳濡目染的學了不少,可是,卻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

“那殿下……”

蕭以慎擰眉道:“再等一天!”

若是二哥三天都不到,他就不等了,如今這樣,已經是違背了皇叔的旨意,擅自停軍,還延誤了軍機,怕是早就有人將這裡的情況送回了酆都,還不知道皇叔現在被氣成什麼樣了呢。

侍衛領命:“是!”

然而,一天都不用等,就在兩個時辰後,侍衛進來稟報:“啟稟殿下,瑾王殿下到了!”

“人現在在何處?”

“軍營往北三里外的駱駝山!”

蕭以慎立刻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然後,兩個時辰後,蕭以慎回軍營,下達命令,全軍整頓,退居河浦城。

全軍上下皆對此軍令一臉懵逼。

樓奕琛在河渡城,自然很快就收到了北璃全軍退居的訊息,也是十分不解。

璃軍這幾日的動作,都讓人捉摸不透,饒是他熟讀兵法,也多次領兵,都猜不透北璃想做什麼。

不過還是當即寫了奏報讓人快馬送回楚京。

接著,他問容郅派來的暗衛:“殿下何時來?”

暗衛答道:“寧國公放心,殿下處理完鄂州的事情立刻就趕來,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想來也不會耽擱太久,殿下說了,讓您無論如何都要守住河渡,他已經下令讓鐵血騎儘快趕來,不日便到!”

聞言,樓奕琛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知道了,告訴殿下,臣定不負殿下重望!”

鐵血騎是容郅手下的精銳之軍,有十萬之多,個個都是從各個軍隊中挑出來的精銳加以培養,分散楚國各地暗中駐守,想要集齊需要費一番功夫,當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只要等到鐵血騎趕到,他就放心了。

否則,憑藉著如今河渡的三十萬兵馬,他還是不能放心,畢竟璃國那邊四十萬大軍,雖傷亡不少,可是這兩日已經增添了,璃國蜀地駐軍五十萬,加上蜀地周邊的駐軍,若是被調過來,很快就會趕到,可是楚國北境三十萬駐軍要分別守著北境一帶數個城池關卡,根本不能調過來,若不是他帶著二十萬大軍趕到,根本不可能撐得住。

他是一定要守住河渡的,不僅如此,還要把丟失的南祁和河浦奪回來,否則,如何讓那些人住嘴?

只是,他沒想到,還是發生了讓他措手不及的情況。

三日後,距離河渡城近兩百里外的龍吟關快馬加鞭送來求救函,北璃派出隱衛潛入龍吟關,和不知道何時埋伏在龍吟關北邊的八萬鐵騎裡應外合,事發突然,幾乎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龍吟關立刻往河渡送來求救函。

樓奕琛怎麼也想不到這一點,龍吟關雖然也是北境關卡,但是,卻毗鄰姑蘇城地界,和北璃蜀地的卞水關一帶相距甚遠,若是蜀地發兵前往,不可能悄無聲息,可是,這八萬鐵騎並非從蜀地發兵,而是在蜀地以東姑蘇以北的汝南郡發兵,且這些都是曾經跟隨蕭正霖征戰多年的鐵騎精兵,駐守在他曾經的封地汝南,等同於他的親兵,所以,這次戰況,是他親自下令的傑作。

當然,他坐鎮酆都,不可能親自領兵,領兵的人,正是三天前璃軍退居河浦之後,忽然離開河浦城不知去向的鎮國將軍楊弋。

當樓奕琛收到求救函帶兵趕到的時候,龍吟關已經失守了,龍吟關的守軍是樓家軍駐守在北境的十萬大軍,因為此關口對楚國而言甚為重要,過了龍吟關,一路往南直到楚京,少有可以抵擋的關口,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撤走這裡的守軍,樓奕琛這幾天也沒有調動過這裡的一兵一卒,甚至,還加強了部署,可沒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

龍吟關是楚國北境一帶最堅固的關卡,最是易守難攻,所有的佈防都是他親自監督做的,可以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別說八萬人,哪怕是那四十萬璃軍也來攻打都未必能夠攻下來,怎麼會一夜之間就失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