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語氣,送來的不少?

樓月卿也不客氣,含笑應下,“好啊!”

寧煊面色微動,看著她輕聲道,“嗯,我過幾日便要趕往東宥,參加他的大婚,你何時回京?”

想了想,樓月卿輕聲道,“八月初吧,大哥對外宣稱我臥病在床,可時間若是久了,就該讓人起疑了,雖然這也不打緊,可是總歸不好!”

她是不在意,可是,傳出去了,對寧國公府總歸會惹來閒言碎語。

聞言,寧煊道,“我送你回去再去東宥……”

“不用!”樓月卿沒等他說完,拒絕。

寧煊看著她,不語。

嘴角微抿,樓月卿輕聲道,“我自己回去!”

寧煊聞言,垂眸,倒是沒多說什麼。

忽然的沉默,樓月卿想了想,便問,“對了,聽說你抓到了闖入府的人……是什麼人?”

說著,還看著寧煊的臉色,細細打量。

聞言,寧煊輕嗯一聲,“這幾日城中來了些江湖中人,對城主府的防衛感興趣,那天夜裡便闖進來了,事後迅速逃離,所以在府中找不到人,昨日查了一日,總算尋到了人,已經抓到了!”

面色如常,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聞言,樓月卿蹙眉,這麼巧?

怎麼可能?

這幾十年來,江湖上誰人還敢闖入城主府?且不說寧家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地位,就說府內的陣法機關葬送了不少想要闖進來的賊人,已經給了外界那些人一個威懾,誰還敢往這裡送命?

寧煊也不會真的草草了事,那……

“寧煊……”

寧煊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開口,“聽聞南楚攝政王日前到了涼州,可是隻見王騎護衛不見本人,小月不好奇,他人在哪裡麼?”

樓月卿一頓,隨即笑了。

“寧公子……果然聰明!”

她沒什麼好解釋的,寧煊會猜到,也不奇怪,如今聽他說出來如何猜到更是瞭然,那日楚京來訊息說容郅已離京,卻未曾說明哪天離開的,一開始他肯定也和她一樣以為剛出京一天,所以那天夜裡府中出事,他一時間想不到容郅,可後來若是當真這點疑心也沒有,他也枉做這個城主了。

涼州離姑蘇城的城主府,僅僅不到十里的路程,容郅的王騎護衛去哪裡都是陣仗極大,寧煊自然也收到了訊息,自然也肯定了那天夜裡闖入府的人,就是容郅。

寧煊凝神,緩聲道,“我知道你不想讓前輩得知此事,故而便想辦法大事化小,只是小月,你終究是個姑娘,有些事情不必我多言你都該明白,適可而止!”

容郅這樣住在她的屋內,真的不合適。

昨天端木斕曦進了樓月卿的房裡,沒發現容郅在裡面,實屬僥倖,也是因為她武功不如以前的原因,否則不可能發現不到。

就算撇去對樓月卿的這份心思,以朋友和兄長的立場來看,寧煊其實是不想讓容郅這樣待在樓月卿的閨房內。

就算兩人定了情彼此也都動了心,終究男未婚女未嫁,若是……

樓月卿聞言,莞爾一笑,點點頭,“我都明白,謝謝你!”

眼神柔和的看著樓月卿,隨即,別開頭,看著旁邊的蓮池,寧煊略帶苦澀的輕聲道,“你我相識多年,謝之一字就不必多言,你若明白,便好生愛惜自己,容郅……你若當真喜歡,你開心便好,只是,以後,莫要後悔!”

他從來都知道麼,這個姑娘,是他不該妄想的,父親也曾說過,對她,用兄長的心,就夠了……

一直以來,以為她是個無心之人,並非只對他無情,可是,如今看來,她的心,她的情,不管給誰,都不會給他。

她這樣的人,從不讓任何男子靠近,竟然能夠容忍一個男人在她房裡住著,即便只是如此,就足以看得出來,這個人,於她而言,當真是不同。

聞言,樓月卿笑了笑,看著寧煊,目光堅定的道,“你知道的,我對我自己做過的事,從不後悔,他也一樣!”

不管將來如何,那都是還未發生的事情。